第一一七章 大宴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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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恪君大摆宴席,我岂有不到之理?”田吏全大笑着迎上来,热情的扶住李恪臂膀,轻声问道,“恪君,那日与你所说之事……”

  李恪愣了一下:“何事?”

  “引荐乡学……”

  “啊!”李恪恍然大悟,“最近事忙,却把全君的好意给耽搁了!”

  “乡学一月便要开讲,我惜恪君人才,若是埋没在乡野,未免可惜……”

  “一月吗?”李恪全然猜不透田吏全的心思,只得一面揣测,一面引着他穿过人声鼎沸的前宅,踏步迈入幽静的后庭,“今日入得后庭的,全君是第一个,只盼你不爱热闹,否则墙外吵闹若斯,怕是会挠得心痒。”

  “早到无妨,就怕我是这唯一一个,岂不是扫了恪君的颜面?”

  “乡野小民有何颜面可扫,后宅有全君一人,便当得蓬荜生辉。”

  “此地气象万千,说蓬荜可是过了。”田吏全赞叹地扫了一眼屋舍,施施然挑了个靠角落的偏席就座:“恪君,方才所说……”

  李恪心知躲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斟酌回答:“全君,汜氏乡学闻名雁门,凡入学者等同打开了学室的大门,如此美事,照理说我实在没有推脱的道理……”

  田吏全的神色阴沉下来,试探一问:“然?”

  “然……”李恪苦笑,“前些日子墨家请动田啬夫囿差我作活,一时半刻脱不开身,一月入学,实在赶之不及。”

  “田啬夫囿……那个农学大师,凡子,汜囿?”田吏全惊诧问道。

  “正是此人。”

  “此人倒是有些麻烦……”田吏全皱眉,苦思片刻,“不知恪君为其做何等事,可否告知一二?”

  “也不是甚密事,啬夫要我与墨家合力制件农用机关,较烈山镰大些,结构上又比兽犼简单些。”李恪红口白牙大放厥词,心想就算现在有台测谎仪,也休想查出他的好歹来。

  这个答案既在田吏全的预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细细打量李恪神色,基本确定,李恪不似作伪。

  他疑惑道:“又一件机关?”

  “又一件机关。”

  “较烈山镰大,较兽犼简洁?”

  “全君说得全都对……”

  “几月可成?”

  “如今尚未开始制作,墨家人又寻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