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打虎汉子
��理由非得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打打停停才是正经状态。

  至于说一个族中子弟的性命……旧田典余又不是县尉那边的人弄死的,县佐就是再小心眼,也没有理由去记他的仇。

  说起来,李恪才是罪魁祸首……

  这让他的感觉非常不好。他并不希望现在就走进这种大人物的视野里,可是却有心无力。

  里典服不是自己人,他身后的县尉更和李恪搭不上任何关系,所以李恪觉得自己极有可能会变成两位县官维持和气的牺牲品。

  要真是那样,岂不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呸呸呸呸!

  李恪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田吏全上任以来一直很太平,表现得如同后世的工作狂人,自来到里中就一头扎进官奴隶的营房,等闲不出来一趟,从未找过李恪的麻烦,便是家宅装修,人员安置等琐事,也都交给婆姨操持。

  于是李恪的心也渐渐安了下来。

  晋爵上造诸事繁杂,田、宅、臣妾、岁俸都要操办,整日跑腿。严氏担去了和里典服打交道的部分,李恪则主要负责向田典妨交接新的受田和百石岁俸。

  正巧田典妨“加官进爵”,这些日子埋首公文,也需要李恪帮他适应文案上的工作。

  他今日所来便是为此。

  听到田典妨在院外叫门,李恪急急从屋里出来,有礼有节地把这位新扎主吏迎进西厢。

  两人寻了席位跪坐,李恪随口唤一声小穗儿奉汤,一脸古怪笑意,盯着田典妨猛瞧。

  田典妨被李恪看得不耐,不由检查一遍身上。

  竹冠高悬,深衣抚顺,袖子被他卷在手肘,小臂上肌肉虬结,棱角分明的线条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似乎,并无不妥啊?

  田典妨不明就里,疑惑发问:“恪,你如此看我作甚?”

  “妨叔,深衣哪有捋袖子穿的……”李恪小声兮兮回应。

  妨叔这个称呼很怪,只是李恪心中有鬼,田典一称怎么喊也不顺口,就借口从了旦的辈分,套用后世称法来避开难题。

  田典妨不疑有他,听了解释甚是开心,连带着对李恪都更觉亲近。正是凭了这层半真不真的叔侄关系,李恪在提点田典妨的穿着打扮时,才不会显得突兀。

  只是田典妨依旧臊得不行,赶紧放下袖子,抖一抖抚平褶皱:“这……写了六七简公文,总觉得大袖恼人,时常沾染墨渍,这才有此一遭。”

  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