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穗儿禁足
如飞,不多时便甩开李恪和旦,只在驿道尽头留下几许模糊的影子。

  寒风呼脸,扬起的土尘扑得李恪睁不开眼。旦在一旁呸呸吐着口水,就像是吃了满嘴的沙,怎么吐也吐不干净。

  “别吐了,哪儿来这许多的沙。”李恪甩了甩脑袋,轻声说道。

  旦鼓着腮帮子咒骂:“呸,假惺惺的东西!你怎么不应下与他一路同行?也让我开开眼界,看看他到底会是何等嘴脸!”

  “干嘛要为难乡里……”李恪苦笑,“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旦满脸的不屑:“孔夫子诛少正卯时,可没想过自己说过这等闲话!”

  李恪被旦驳得一愣,哑然失笑:“你也别气了,老一辈都觉得我们和田典余之间只剩下血溅五步,你又不是不知。”

  “那你说,田典余真的会找人埋伏?”

  “这我哪里猜得到?”李恪说,“照理说他知道我有纳租的法子,理应派人出来劫粮,这才能逼我低头投效。可是群盗罪重,他不见得真敢冒险。更何况,若早有撕破脸的打算,他当时何必要涨租两成,涨一成多好……”

  “这涨租莫非还有讲究?”

  “那是自然……”

  “恪!”

  李恪正待解释,突然被旦一声大喝叫断。

  旦停了下来,放下车辕,神色肃穆,还反手抽出了腰中短剑。

  李恪悚然震惊,这才发现自己二人不知何时落在队尾,和前面的队伍已经有了不小的距离。

  而在他们和队伍中间,林野两侧走出四五个衣衫褴褛的大汉,柴刀利斧、猎弓长箭。

  旦咽了一口口水,悄声说:“你不是说,他不会派人来吗?”

  李恪松开车辕喃喃自语:“田典余,你真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