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穗儿禁足
; “今日风大,奴给公子加衣。”

  “可是家里怎会有甲衣?”

  “此事啊……昨夜奴看监门厉的皮甲挺暖和,就叫他扒了借公子穿上两日。”

  这理由也只有癃展说得出口。

  李恪拗不过他,只有顺从地蹲下来,任由癃展为自己束甲。

  皮绳一道道扎紧,癃展拍了拍甲片,叫李恪站起来转了一圈,神色里满满都是嘉许。

  “甲有些大,却遮不住公子的英姿飒爽。”

  李恪觉得这话说得不尽不实,因为他觉得膈应,到处都是硬邦邦的赘余,胸腹位置也勒得太紧,以至于呼吸不畅。

  大秦的甲衣居然是这种舒适度,真不知旦怎么就喜欢穿着这种麻烦东西到处走。

  他斜眼撇了撇旦,那眼神恍若实质,瞅得旦直打激灵,像被非礼似地捂住胸口,满脸惊恐之状。

  “你我兄弟,家产金布随便开口,必要时我就连性命也可给你,唯有这身上宝甲,概不外借!”

  ……

  驿道之上,人流茫茫。

  以封建社会的眼光来看,大秦的交通体系无疑是发达的。

  郡与郡之间有宽阔平整的驰道,县与县之间有四通八达的县道,哪怕是乡里之所也有交通车马的驿道相连。

  而作为县道的分支,驿道贯通全乡,可供四车并行,略高于野,中线微隆,充分展现出秦人高超的设计思路与施工水准。

  只可惜为了节省劳力,驿道在选址上首重地平,次重地质,少有经过人烟稠密的近水河滩,多建在荒郊野所或是山林之间,真正连通各里的只能是一条条蜿蜒的无名小路。

  这也是李恪每日纳租时必由的路线,经小路汇入车流,直行六十余里,再入小道曲折而行,最终抵达乡治。

  这一路上,李恪始终对事态的恶化耿耿于怀。

  “旦,你说田吏奉昨日为何要闯入我家?”

  “这有甚可猜的!自然是找所谓的舂米机关呗。”旦大咧咧回答。

  “田典余哪会如此无智?先不说这机关存不存在,又在不在我家,便是真让他找到,抢走一件机关却彻底开罪于我,此事有何好处?”

  “如此说来……”旦正打算说话,突然从身后闪出一道身影,二话不说就插进两人中间。

  李恪定睛一看,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