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写律于租

  憨夫才叫成功人士,两次相见,上一趟是助理先行,这一趟有秘书陪跑……

  “憨夫君,敢问这位阿姊?”

  “她是我师妹辛凌,此次听闻恪君有事,便被我一道拖来了。”

  “严氏之子恪,见过辛阿姊。”一听是来帮忙的,李恪沉声抱拳,拱手作揖。

  谁知辛凌根本没有回礼的打算,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扭头就去向癃展的屋子。

  李恪和憨夫面面相觑。

  “恪君……那个,我师妹性子虽傲,却是面冷心热之人……她忙着看机关去了。”

  看憨夫手足无措的样子,李恪哑然失笑,深深一揖:“我又不是拘礼之人。憨夫君,久违。”

  “久违!”憨夫躬身回拜,“昨夜得了传讯,我与师妹兼程而来,又因为你要我等匿踪而行,这才在里外避到深夜,让恪君久等了。”

  “得憨夫君千里相助,感激不尽。”李恪诚心答谢,“憨夫君,方才监门在外大喊贼人,莫非是与你二人做戏?”

  “我正想与你说此事……”憨夫脸色凝重下来:“恪君,你是否与人有隙?”

  “与我有隙的人可多了,还都是些权势之辈,做起事来无所不用其极。”李恪苦笑道,“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千里迢迢求助墨家,害的憨夫君星夜赶来。”

  “怪不得……我与师妹确实看见有身影翻墙走远,也试过寻巷去追。奈何我等对苦酒里不熟,最终还是被他跑了。”

  “这么说方才真有贼人?”

  “确有其事。”

  李恪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如今山雨欲来,我一家的生死便要托付给憨夫君了。”

  ……

  一晃两日,九月初九,田吏奉马踏闾门,田典余赶在最后一刻,手持租令出现在乡里们的门前。

  他今日素色深衣,腰缠黑带,头上顶着冲天的竹冠,手持简书面色庄严。

  “苦酒严氏,接令!”

  严氏带着李恪在院中站定,躬身深揖,口中唱诺:“严氏接令!”

  “令!苦酒户人严氏薇者,受田一顷,其年大丰。依律,当缴刍两石,槀三石,租田什一,亩产一石八斗,季秋中旬纳租,自送句注乡仓!此令,始皇帝二十七年,季秋!”

  “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