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打草惊蛇
��经在门卫房被活活吓死的时候,旦跑来了,远远对着李恪点了点头。

  李恪精神一振,赶紧拉直听筒,凑上耳朵。

  听筒里有些嘈杂,隐约的人声由远及近,断断续续,说话的人情绪激动,所以那声音也正越来越清晰。

  “姊丈,阿姊,旦和恪真想杀我!他们不仅想杀我,还想屠尽郑家满门!就在方才,他们将我掳去,挥剑割开我的手腕,若不是我拼命挣脱,如今早死了!”

  这应该是郑仑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变得有些语焉不详,李恪只有通过脑补来翻译,才能将其分辨仔细。

  “既然血脉被破,你应当失血过多才是,可为何如今阿弟看起来却毫无异状?”

  田典余的声音传过来,一如既往得沉稳,里头还有一丝玩味。

  郑氏也在,她尖刻的嗓音李恪记忆犹新:“良人,阿弟虽庸碌,可从未说过假话,你为何就是不愿信呢?”

  “贤妻,我非是不信,只是阿弟精神健旺,哪有半点受过伤的样子?”

  “姊丈!或是……个中因由我说不出,但您可以看伤口,看我手腕,伤在……我的伤呢!”

  李恪噗一声笑了出来,屋里鸡飞狗跳的场景透过声音就能让人听得真真切切。

  郑仑吓坏了,说出的话田典余不信,他便撩起衣袖让人查验,结果一撩,连自己都不信了。

  话筒里传来冷笑,田典余拖着长音,听起来自信非凡,就如同对整件事了如指掌:“阿弟,莫找了,贤妻也莫再帮衬,襄翁的心思我明白,可你们却反而不明白。”

  “高大父?此事与高大父有何关联?”

  “襄翁叫你等以苦肉计说我,你等便当自残身体才是,如今连这点也不舍,是否有些太过敷衍?”

  李恪觉得自己似乎快有收获了,因为话筒那头正传来哭声。

  “良人,你是说我不忠吗?”

  “贤妻切莫伤怀,此事又不怪你等。”田典余慢条斯理说着话,一字一顿,“襄翁好手段,先是背着我接触严氏之子,求买不成便纵人抢杀,再不成,又叫你姊弟使苦肉计。贤妻啊,他就如此想将我汜家绑上战车,为他郑家私欲,罔顾自己的安危不成?”

  “良人!”郑氏哭喊道,“良人此番错怪高大父了!自我入门起,郑家便一心助良人成事,我与阿弟先后辱于鼠子,皆咬牙忍了。高大父一心求镰不假,可那也是为了能给你寻来一份功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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