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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当老楚王去了之后，王府的饭桌上哪怕四人俱在，却也是冷冰冰的、寂静无声的。

  傅氏不许他们兄妹在用膳时说话，甚至连银筷玉勺偶尔碰到碗碟都不允许。

  每当母子四人一同用膳时，饭厅内都是一片死寂。

  ***

  林慧娘瞥了云慕琤一眼，见他双眼放空，便知道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下了自己咬了几口的馒头，对赵氏道：“娘，咱家还有山楂没？”

  “在厨房的柜子最底层放着。”赵氏知道她要做什么，却也没阻止。

  林慧娘应了一声，起身进了厨房。

  另一张桌子上，李允和陈广吴胜三人互相看了看。

  他们也都听到了云慕琤说自己吃撑了的话，他们正准备去问问林家人有没有山楂之类可以消食的东西，便见林慧娘先一步问了出来。

  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意见，最后还是由李允站起来，他跟到厨房，对已经找出了山楂的林慧娘说道：“林姑娘，你去吃饭吧，我来就是。”

  林慧娘没同意，“严格来说你们都是客人，哪有让客人自己动手的道理？你回去吧，快得很。”

  她说着，已经将山楂洗了干净，随后她拿刀切成两半，将切开的山楂收进了一个小盆里，她从锅里舀了一瓢热水倒进去，很快，便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散开来。

  李允：“……”

  他原本还想自己来，结果却是眼睁睁地看着林慧娘手起刀落，十几个山楂被她眨眼间便都切成了两半。

  林慧娘将锅盖盖回去，本来正准备自己将山楂水端出去，见到李允还没走时，便对李允说：“你把山楂水端出去吧。”

  李允默默地看了林慧娘一眼，默默地端起盆子出去了。

  他本来就是跟过来做事的，虽然没用上他，把山楂水端出去也没白跑一趟。他这样安慰自己。

  林慧娘落后一步，又翻出几只放起来的碗，洗干净后拿了出去。

  ***

  一想到自己的糟心母亲，云慕琤心里便不可避免地有些烦躁，他视线无意一转，便看到了从厨房出来的李允。

  “你去做什么了？”他问。

  “主子您不是撑到了嘛，林姑娘便去沏了些山楂水。”李允说着，将盛着山楂水的陶盆放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