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悠然(上)——
�理智……”

  “姑姑……”庄妃害怕的偎依住皇后,“那咱们该怎么办?皇上他失去理智的话,当真会杀了咱们…

  …”

  “没关系……咱们还有福临,咱们还有九阿哥……”

  “啊,姑姑,你瞧,那楼底下墙外头竖着的是什么东西?”

  “是……是个人吧?”

  天色渐渐转亮,凄冷的树下,孤独萧瑟的站了个人,一动不动的仰头望着关雎宫的屋檐,像是入定的

  圣僧,又像是千年石化的雕塑。

  “咦?”庄妃眼尖,终于认了出来,“是他……睿亲王!”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从关雎宫内传了出来。

  皇后和庄妃二人俱是一震,面色惨白的互望了一眼。

  “皇上他……”

  “疯了……”

  崇德六年九月十八凌晨,东大福晋关雎宫宸妃薨逝,大清皇帝伤心欲绝,痛哭不止,完全失去了一个

  帝王该有的仪态风范。

  众臣唯恐皇太极身体受损,屡屡劝导。

  “皇上以万乘之尊,为中外之所仰赖,臣民之所归依。如今皇上过分悲痛,大小臣工不能自安。切思

  :夫妇人伦之大道,皇上眷爱情困难已。但以臣等愚见,皇上于情宣哀,于理未免太过,况天佑皇上底定

  天下,抚育兆民,皇上一身关系重大。今天威所临,功成大捷,松山、杏山、锦州克取在指颐间。此正我

  国兴隆重,明国败坏之时,皇上直体天意,自保圣躬,可为率不可自爱?皇上应以江山社稷为重!宜以理

  抑情……”都察院参政祖可法、张存仁一番话让歇斯底里哭至哑声的皇太极终于收了哭声。

  正当众人暗暗松了口气时,皇太极忽然带着悲凉的哭腔大笑起来,形同疯癫。

  “江山……美人……江山美人……”他喃喃自语,坐在宸妃梓棺前,手抚冰冷的棺面,泪水汹涌而出

  。

  往事历历在目,她的一颦一笑,是那么深刻的印在脑海里,如何轻易抹杀得去?

  “……皇太极,江山和美人,对你而言孰轻孰重?”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