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开在枝桠上的花朵
�的。”

  谁又能想到,偏偏就是04年夏天,奶奶去了。

  下巴支在她的肩上,陆子初眸子里沾染了微光:“那天你哭的很伤心。”

  阿笙微愣,转眸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心情很好,上扬了嘴角:“你第一次看到我是在阶梯教室,我第一次看到你,听到‘顾笙’这个名字却是在法学系宿舍楼附近的电话亭。”

  “……”记忆中,陆子初似乎跟她提过这件事,说到电话亭,过往回忆似乎一下子全都回来了。

  那天她似乎哭的很狼狈。

  “怎么?”他忍不住笑了,笑容撩人。

  “我一定哭的很丑。”

  “不会。”陆子初收紧了手臂:“我觉得这孩子蹲在电话亭里失声痛哭的时候,很让人心疼。”

  阿笙没了声音……

  火车行驶着,凌晨卧铺,他们拥着被子轻声说着话,这样的体验是之前从未有过的,靠在他的怀里,似乎找到了最坚实的依靠。

  在望江苑入睡前,吴奈告诉她,陆子初回陆家了。她醒来后就出现在了火车上,她不问,是因为她知道,陆子初怕是因为她和家人闹僵了。

  其实家人都一样,盼着子女将来能够少走一些弯路,过得比谁都好,对子女付出不求回报,但同时也会很护短。这是很多家长的通病。

  其实韩淑慧并没有错,如果她是韩淑慧,她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儿子跟一个叫顾笙的女人在一起,大概全世界99%的父母从一开始就会站出来反对,至于另外1%,尚待考究。

  这世上能伤她的人乏陈可数:她的过去,一个陆子初。

  韩淑慧的话针针见血,字字往她心窝上面戳,若说不介意,那是假的。但她不恨韩淑慧,更不曾有丝毫的怨愤。

  韩淑慧说的对,没有男人会那么大度,不介意她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生活那么多年。

  她是一个传统观念很强的人,这辈子认准一个人,那么不管生死,她都是他的。所以纵使在知道自己结婚后,她也一直在自我欺骗她是属于陆子初的。

  五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控制不住自己去呕吐,她觉得自己脏了,从里到外都是残缺的。那是一种伴随经年的自厌和无望。

  倒不是担心陆子初有一天会厌弃她,他是天上的飞鸟,她是深潜海底的鱼,太怕有一天他会因为她举步维艰。

  阿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