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回忆只存在梦境里
��那么多的十全十美。

  许母把床铺好,那是许飞的房间,许母晚上陪阿笙说了很多话,多是询问家人现状,她能回应的问题真的很少。偶尔答不出来,许母会笑着说:“你这孩子,怎么对家人这么不上心?”

  她只垂眸温吞吞的笑,确实不怎么上心,对于她来说“六年”仿佛还在昨日,但周围的人却都在提醒她,“六年”是把残忍的刀。

  许飞打来了电话,避开重逢时的喜悦,事到如今,他们能谈及的话题实在是太少,说了没几句,两人就默契的止了话,那是一种极为难堪的沉默。

  这个男人曾经在年少时骑着自行车载着她飞驰在大街小巷;也曾在大雨天脱下外套举到她和依依的头顶,一左一右护着她们回家;偶尔会在大院停电,居民聚在一起聊天时,坏心的给她和依依讲鬼故事。

  记忆温暖,但却被雨淋湿了。

  许飞试着打破这份沉默:“去美国后,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联系我呢?”

  “我没手机。”

  她回答的很认真,但许飞却笑了,他大概以为她在开玩笑。

  许飞说:“阿笙,这个借口很烂。”

  那一刻很想告诉许飞,她说的都是真的,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手机了。

  这天晚上,阿笙做了一个梦。

  07年2月春,阳光温暖的洒落在t市街道上。男子清隽,在大街上给她买了一支雪糕,站在一旁含笑看着她吃……

  她拉高被子蒙着头,那么冷的天,他是不可能给她买雪糕的,她又在异想天开了。

  ……

  隔天请了开锁工,重新换了门锁,阿笙开始收拾屋子。想起多年前,她、顾城、许飞和依依还在一起,共同打扫卫生,依依清洗床单时,手里蘸满了泡沫,大院孩童顽皮,伸手把盆里的泡沫捧在手心里,鼓着腮帮子使劲吹着。

  一个个小泡泡飘在头顶,他们几个或站或坐,仰脸看着,脸上均是笑意融融。

  如今……如今也没什么不同,她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做饭,心里并不寂寞。他们各自成家,有了需要花费一生去善待的人,她为他们感到高兴。

  许飞妻子叫俞夏,临近中午许飞来接阿笙:“小夏听说我们一起长大,想请你吃顿饭。”

  房子不大,只有110平方左右,但装扮的很温馨,俞夏拥有一双巧手,触目所望,很有家的感觉。

  俞夏长得不算太漂亮,能言善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