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可谢谢二位了
  这是温宴教她的。

  同一个意思,可以有数种表达。

  若是直言“不信她会自杀”,听起来就是,除非出了意外,不然阮陈氏死于他杀。

  深更半夜、官员后宅,凶手神不知鬼不觉潜进来把阮陈氏塞池子里了?

  这等于在说,阮家有内鬼吗?

  现在这样的说法,既表明了态度,又不会过于尖锐。

  眼下状况,不需要她硬出头。

  阮孟骋还要说什么,阮执冲他摆了摆手,道:“朝你媳妇胡乱瞎喊什么东西!

  你啊你啊,但凡平日对你媳妇客气些,婆媳相处上你做个周旋,少说混账话,她也不至于过不下去要和离。

  没有和离的事儿,又岂会有今天的事情?

  哎,你少说两句吧。”

  阮孟骋忿忿,却又不敢顶撞父亲,甩了温鸢几个眼刀子,不再多语。

  温鸢的眉头却是越发紧了。

  她见识过桂老夫人与安氏说话,老夫人从不说儿媳妇不对,但软钉子全埋在了其中。

  阮执这几句话,一个路数。

  听着是责怪儿子,说白了,把阮陈氏的死因摁死在温鸢坚持和离上。

  温宴自然也听出来了,上前挽住了温鸢的手,冲她眨了眨眼睛。

  温鸢的心神定了定。

  没错,自家这么多人在,她只要稳住、不出岔子,就足够了。

  “她、婆母昨儿是怎么出的事儿?”温鸢问。

  “怪我,怪我!”阮执叹道,“昨夜睡前,她就恍恍惚惚的,我不止没有及时宽慰她,半夜里她起身离开,我睡梦中丝毫没有察觉,要是我睡得浅些,早些发现她不见了……”

  李知府接了话过去:“我们刚才过来,还来不及细问,正好借此问两句。阮老弟,昨儿谁人守夜呀?怎的弟妹出去,无人知道呢?”

  “没有人守夜,”阮执道,“内子觉浅,守夜的有一点儿声响,她就睡不踏实,为此,不怕你们笑话,我都没少被赶去书房,因而屋子里向来无人守夜。”

  “那宅子里可有人巡夜?”李知府又问。

  阮执道:“我早上问了,半夜落雨前巡了一次,当时并未发现状况,直到下人们起来,才……可能是那中间出事的,也可能落雨前,只是天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