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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子弹进去的不深，他能取出来。

  起身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果然看到了医药箱。里面的药一应俱全，是经常受伤的标志。

  看到这药箱的瞬间，石霆允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玫瑰。这女人，以前到底是为什么，才要选择成为一个杀手的？

  她长得那么美，如果能在稳定的环境里。只靠她的外貌，甚至不用努力，都能获得相当稳定的生活。

  可她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她的人生颠沛流离。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吗？

  石霆允觉得自己现在大脑里混沌一片，一定是被玫瑰的手段蒙骗了。玫瑰打算用苦肉计，现在看来，这一招对他来说，真的十分好用。

  至少现在，石霆允完全不受控制一样，竟然开始关心玫瑰了。

  这很不对劲，完全不对劲。

  石霆允眉头紧锁，看了玫瑰一眼，狠狠心，上前把子弹取了出来。

  他有经验，取出来之后，也不会流太多的血。可纵然这样，子弹在肉里，被取出来的时候，还是会痛的。

  听到玫瑰轻呼一声时，石霆允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被揪起来了。他对面前这女人，始终无法真的狠心下来。

  再说，她会受伤，也的确是为了他。

  不过是不是苦肉计，他始终走不出这女人的局。可能就如别人所说的一样，天道轮回，他注定不是玫瑰的对手。

  石霆允看着床上的玫瑰，眼神越发温柔。也只有在她看不到的这个时候，石霆允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现在可以浑浑噩噩一些，等到彻底清醒的时候，他就需要明白。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两个人就是对手。对手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怜悯可言。他能去同情谁？他自己过的还不如意。

  他不会谴责玫瑰的选择，因为石霆允很早之前就明白，如果玫瑰有选择，她大概也不会想成为一个杀手。

  石霆允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有些话说的太明白，只会伤了彼此的处境。

  就像是现在这样，维持原样就好。

  事情变得难堪了，就再也无法回到以前了。何况，他们也回不到以前。等到过了今夜，一切回归原位。

  他们的立场，就还是敌对的。

  在不清醒的这刻，暂时沉沦片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