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了。

  “还……活着？”

  他一脸艰难的问道。

  “对，活着，”少女大巫说着，一脸愤然的一指灰山，“就是这里面的无相，在关键时刻救了他！”

  李天成只觉眼前有些发黑，他微微闭上眼，开始推演时间——

  他们在第一层天的禁地设下祭坛，布好法阵，开始干活儿的时候……凌逸应该正跟酒疯子一起，在打他道场宝库的主意。

  他们开始动用咒术咒杀凌逸的时候，凌逸正跟酒疯子一脸欢脱，如同脱了缰的野狗在他道场里放肆的奔跑、洗劫。

  当他们开始加大力度，准备一举干掉凌逸的时候，凌逸已经察觉到不对劲，跟酒疯子满载而归的从他道场里破界、逃走。

  当他们认为终于成功咒杀凌逸的时候，凌逸已经进了灰山，并成功得到无相老祖的帮助，用一具傀儡，轻而易举破掉了这群大巫的手段……

  所有的时间线，在这一刻，被思维缜密的李大天君整理得明明白白。

  然后——

  噗！

  李天成一口老血喷出来。

  亏他还让大弟子瞿成到处去借大道物质……这群大巫，简直废物！

  他一双幽怨的眼睛，对上了少女大巫那双冰冷的眸子。

  少女大巫浑身劫光明灭不定，幽幽说道：“我再帮你添加一条时间线，凌逸在这里获救之后，跑去我们群族栖居之地，杀死了我们所有族人。”

  李天成：“……”

  这，这还怎么说？

  说杀得好？

  显然是不对的。

  可为什么他莫名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

  那群可怕的大巫，死就死了吧。

  当然这种情绪绝对不能流露出来，不然太招恨。

  李天成叹息一声，道：“节哀。”

  少女大巫道：“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

  说着她望向那凝立虚空，宛若一尊女武神的冷漠女子，对李天成道：“你杀她！”

  李天成心说凭啥我杀她？

  但面上却露出一抹凝重之色，道：“这件事，我觉得应该从长计议，还是先杀凌逸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