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至于能护多久,她也没把握,只有力撑到阿琮长大有了出息,那时谁也无法撼动娘地位了。

  她沿着回廊往后院走,刚下过雨庭院,风轻烟草软,青红浅碧一片。回廊拐角,伸出几枝仪态闲雅栀子花,花瓣被雨水洗明净白皙,色如甜瓷。她忍不住停下脚步,从繁盛枝叶间,挑出来一朵丰腴饱满花朵,深嗅了一口清幽香气。

  忽然间她想起了林清荷,十月光景弹指而逝,她生了孩子便要重回到这个家,那时该如何是好?她盯着花丛开始想对策,过了一会儿,突然听见垂花门里,传来母亲哭喊声。

  她心里咯噔一下,急忙疾步走过去,还未到廊下,便见云定权一脸怒色从里面出来。

  “爹,出了什么事”

  云定权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莫非是找娘要钱,娘没有给,所以撕破脸争起来?云翡三步两步跑进去,只见苏青梅泪流满面,哭喘不上气来。

  “娘,到底怎么了?”

  “阿翡,”苏青梅一见女儿,如遇救星,紧紧握住她手道:“你爹,要将阿琮送到京城做人质。”

  云翡以为两人是为钱争执,一听事关云琮,心里也着急起来:“究竟怎么回事?娘你慢慢说。”

  苏青梅又气又急,哭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清楚,云翡起身出了房门,垂花门处追上了云定权。

  “爹,阿琮要去京城当人质?”云翡气喘吁吁看着他,一双剪水秋眸溢满了惊讶和疑惑。

  云定权和苏青梅争执之后余气未消,面对女儿追问也不作答,直到走进书房,这才道:“秦王以清君侧为名,起兵东取洛阳,朝廷封我为骠骑将军,都督南阳兵力,征讨秦王。让云琮进京,是去做天子伴读,不是什么人质。”

  云翡恍然大悟,原来尉东霆是为此事而来。

  景帝驾崩之后,秦王和吴王各自占据关中和江东,与朝廷分庭抗礼,而丞相尉卓拥立景帝遗腹子赵旻为帝,偏安洛阳苦苦支撑。

  秦王早就对洛阳虎视眈眈,以清君侧之名发兵,显然是要夺取赵旻之位。朝廷既要抵抗秦王,又要提防吴王,分、身乏术,所以将南阳兵力交给云定权,借他之力前去征讨秦王,但又怕云定权生出异心,所以让云琮进京,名为天子伴读,实为人质。

  对云琮来说是个噩耗,但对云定权来说,可是天大喜讯,他不稀罕什么骠骑将军,南阳那点兵马也没放眼里,但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打着天子旗号,讨伐逆贼,占领关中,趁机壮大自己实力。

  “爹,你真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