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生闷气,也知道他是因为吃海夫子的醋才这样,这认知令她好生欢喜呵!

  他们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来,他待她很好,以自己的方式去体贴她、关心她,夜夜与她同榻共枕激情缠绵,却从来没说过爱她;明明他们都有了夫妻之实,他却从没提过想娶她的意思。

  连小元媵都快要娶老婆了,三十出头的他也老大不小了,镇上像他一般年纪的都已是好几个娃娃的爹了,他却一点也不急。

  她身为大夫,自然知道该怎么避妊,可是每当她在悄悄儿喝下那药汁的时候,总觉得好苦好苦,药很苦,心也很苦。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想没想过和她在一起;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也许那只是她的奢望,所以,她不敢教他知道。

  ☆☆☆

  从曲帐房家到乌龙镇的出口,一路安静。

  曾经的黄蜂针、柳大嫂,如今的柳寡妇,正抱着一只包袱,默默地在萧残夜监督下走在这条路上。她抬头看着通向镇外的峡口,一阵茫然无头绪,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但无论她去哪里,总之是永远不能再回到这个地方了,这是不归路。

  她心情复杂地叹口气,突然停步,头也不回地问:你可知道你当日为何中了合欢散,却没有死吗?走在她身后两三米方位的萧残夜也驻了脚,没说话,静寂地听着。

  那一日,我将水雉交予我的那半颗丸药一分为二,一半儿放到你的午膳里,另一半,我趁月大夫去给我当家的看诊时,搁在了茶水里,看她喝下去了。

  萧残夜仍不说话,只是稍皱了下眉头。

  那合欢散无色无味,就算是尝遍百草的大夫也不能察觉,而且,那丸药对男人的效用比女人要显着,这镇上我顾忌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个,如果能因此除去你,那是不错的事,所以我答应了水雉帮她这个忙,若是月大夫不去西山,你必死无疑。柳寡妇幽幽说:谁知你二人竟是情投意合,想来讽刺,我一生坏事做尽,居然还做了件成人之美的好事。

  为何要害她?萧残夜总算凉凉地出声了。

  我当日,生怕月大夫看出我是下的化功散给我……我当家的吃了,才想出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如果月大夫去了西山,受辱后定然不会再留在镇上,我没想害死她,只想她能离开镇子不要阻碍到我就好。柳寡妇满心的悔之无及,如今,事已至此,只怕水雉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其实她早就知道,你给柳铁匠吃化功散的事情了。萧残夜打断她的话,桀骜的脸上尽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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