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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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众人皆上过香,哭过丧,也就回到正事上来。

  究竟由何人继任为青木堂堂主?

  一群人看了看窝窝,又看了看茅十八,最后看向陈近南。

  意思很明显,一个女娃娃是当不得他们这群大老爷们的堂主的,况且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比起武艺气概,女娃娃又差了茅十八一大截,但是毕竟他们发过誓啊,此次行动,谁杀了那鳌拜,为尹香主报仇,谁就是青木堂堂主……大老爷们脑子里一根筋,两两一比较,还没想通就先把筋给扭了,于是头一疼,干脆懒得去想,全部眼巴巴的看着陈近南,等他拿主意。

  陈近南微微一笑,走到窝窝和茅十八面前,抬手一引,将二人请入房内,屋内幽静,窗台露冷,除他三人之外,再无旁人,陈近南这才回转身来,出手如电,抓住茅十八一条手臂,一下子便将他的袖子拉起,露出胳膊上刺青般的郑字来。

  “果然是故人之子!”陈近南大喜,而窝窝则在一边瘪嘴,怎么这世上的父母都爱在子女手臂上刺字啊?入乡随俗,难道她也得从此练好一手充满特色的字,刺孩子,然后孩子若是走丢了,她好靠扒人袖子给找回来……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把窝窝惊傻了。

  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居然朝着茅十八单膝跪了下去:“大公子,您受苦了!”

  就算海公公突然挽着鳌拜的手娇羞的站在她面前说,我已经是他的人了……都不会让窝窝震惊到这个地步啊!

  要知道陈近南侍奉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台湾延平郡王邓家。

  果然下一刻,陈近南就用一种虔诚的姿态,勾勒出了一副狗血的图画。

  原来,茅十八是郑成功长子,郑经来中原时与一名乡野女子的孩子,只是后来郑经有急事回台湾时,并没来得及差人将他娘带走,可怜那女子没有名分,又未婚先孕,不容于村子,大病之时也无人援手,死后连一袭裹身的草席都没有,当真凄惨。而郑经虽然有负于她,却一直对她难以忘怀,虽在台湾已有正室,育有一子郑克爽,却依旧空悬其位,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长子回来继承。

  茅十八手臂上的郑字是他母亲刺的,他母亲目不识丁,唯一会写的就是郑经二字,这还是郑经与她情深如蜜时手把手教给她的,她一直没有忘记。

  “国姓爷派我来中原,一是为了组织天地会反清复明,二,自然是为了寻找公子您!”陈近南热泪盈眶道,“公子,十八这个r名不适合您,国姓爷早就为您选了个顶好的名字,郑克臧!”

  如何?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