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进“紫蔷薇”大门时显出一副大大方方熟门熟路的样子,其实他这“二进宫”是经过一番相当激烈的思想斗争的。上次跟着何彬来这里消遣,姚纲是带着一种极度兴奋的心情离开“紫蔷薇”的,以至回到家里后整夜都没有睡好,筱素的离家出走所带给他的悲伤与压抑至少在那一夜没有再折磨他。

  可是待心情平静下来后,姚纲却产生出一种害怕和羞愧的感觉,怎么想都觉得桑拿浴那种对他来说刚刚掀去神秘面纱的场所,恐怕无论如何也不是他该去的地方。他并不认为自己属于观念保守思想落伍的一类,但在生活方式以及与异性j往方面他却始终信奉严谨廉直洁身自爱的教条。他觉得即便请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给自己无病无伤的身体按摩几下已经算是过分的奢侈和堕落了,何况那种按摩竟然可以按到摩到本不该示人的部位!

  虽然他在那里获得了意外的收获,这收获确实值得他兴奋和激动不已;但兴奋和激动过后他又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没在医院却在那种地方恢复了功能到底是荣幸还是耻辱。无论如何,他决心以后永远不再跨进桑拿浴的大门,即便他不怕旁人耻笑,他还怕自己心里不安呢。

  可是过了几日,他的这种想法有时却又松懈起来,尤其是当他孤独寂寞胸中郁闷难以排遣的时候,桑拿浴里的情景便总是浮现在脑海里,像磁铁一般吸引着他的脚步。有一次他已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银海大酒店的门口,那闪烁的霓虹灯使他打了个寒颤,于是他毅然掉转头返了回去。但这次他迟疑了许久终于还是跨进了“紫蔷薇”的大门。在临进门的那一刻,他暗暗地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来这个地方,以后决不会有第三次了。

  冲完凉,更好衣,姚纲没有去“蒸气”便径直到休息室来了。姚纲原以为周末的夜晚,桑拿浴的客人一定比平时多上几倍,因为在南方这些繁华的城市,“先富裕起来”的人很多,“夜生活”一向是十分丰富的。但进到休息室后,姚纲才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几个客人。经询问服务员小姐,知道按摩房也大多空着,正在“做钟”的客人亦不是很多。姚纲对此很感意外,左思右想而不得其解。周慧慧已经认识了姚纲,加之他是何彬的朋友,所以对姚纲不仅很客气,而且还颇有几分热情。周慧慧对姚纲解释说,周末其实往往是桑拿浴生意的“淡季”,因为那些平时以应酬公务、洽谈生意为借口夜不归宿的男人,到了周末就要带家人出去吃晚饭,走亲访友,或者在家里支起麻将桌夜战,他们很难找到借口把老婆丢在床上一个人出去夜游了。

  休息室有一位个子不高胖胖的女孩,穿一件金黄色的无袖大开领真丝衫和一条墨绿色的超短裙。女孩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着一副圆圆的脸蛋儿,一对圆圆的眼睛,一只圆圆的鼻头和一个微微翘起来的也近乎是圆圆的小嘴,像个洋娃娃似的,很是可爱。只可惜地太胖了些,两支白白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