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
emsp;秦临微微发怔,就被什么东西轻轻盖上了头顶。

  月光透过薄透的红纱,把他的少年轮廓模糊。

  他的少年拉过他的手,弯眼对他笑,“哥哥,一拜天地了。”

  清风明月做媒,星河萤火都是见证。

  他们在和满的中秋,在神明庇护的清陵,对着山川大海拜堂成亲。

  没有唢呐,流萤绕成花轿,桃花装点新房。

  元十五想送他一场亘古的浪漫,不管多远多久他都能记得。

  他掀起秦临的盖头,落下一个绵长而深的吻,唇齿间是彼此流传的烙印。

  元十五把人亲得晕乎乎的,抬指刮了刮秦临的鼻梁,“叫相公。”

  秦临微微蹙蹙眉,可元十五的浪漫让他心动,他不好拒绝他的要求,于是他想了想,轻轻踮起脚尖,嘴唇凑在元十五耳际,甜甜叫了声,“小娘子。”

  小夫子学坏了。

  元十五更坏。

  手伸到秦临膝弯,把人横抱起来。

  清陵他太熟,轻轻松松就把人抱进了无人打扰的北楼。

  门扉一掩,全是放肆。

  没有红烛,月光做火,燎过肌肤,白玉染上晕色,朦胧又迷离。

  元十五一寸一寸细细轻吻着,最后忍住叮嘱,“疼你就说。”

  秦临的耳尖脸颊像点了火,眼睛雾蒙蒙的,可怜又勾人,蹙着眉头,用修长漂亮的手臂勾下元十五,用亲吻堵住轻吟。

  月色太好,怎样都算贪欢。

  秦临一动不能动了,元十五就仔仔细细把他的衣服穿好,再把人抱到怀里圈起来,秦临头无力歪着,晕晕软软的。

  元十五把下颚枕在秦临瘦削的肩上,“哥哥,不用把你的福泽给我。”

  秦临的愿望他看了,他终是信了,秦临对他的喜欢不比自己少半分。

  “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元十五轻嗅着秦临的气息,“我不一样,我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坏人。我把我的罪孽藏起来了,不会玷污你。”

  西临的兵在来的路上了,楚喻炼出了一群怪物,楚明修也迟迟未出现,也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等中州成为战场,成河的鲜血会流进太息台,无数亡魂会往元十五身体里钻。到时候,为了秦临的中州,他不得不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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