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临
要出门。”

  鬼故事里都那么说。可他们怎会信?

  他们本身,就是鬼神。

  *

  “你好好休息,我瞧着动静。”顾浔跟着西辞到了门外。

  西辞并没有开门的意思,西临的东西比中州要复杂得多,说不定中州一事只是个影子。这地方有暗藏的杀机,很危险。

  西辞微微偏头问顾浔道,“今夜可愿住我屋?”

  “!”顾浔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诧异片刻转欣喜,“可以吗?”

  西辞微微颔首后开了门。

  西辞虽不是盛情相邀,顾浔却坐立难安了。

  一个劲儿坐桌上装不在意转茶杯玩儿,余光是不是扫一扫西辞,他在坐着打坐,不知又在查探什么。

  顾浔看了会儿人,是真有些困了,打了个盹儿,茶杯差点摔碎在地,被西辞用法术接住了,他眉眼带些笑意看着他,“怎拘谨起来了?”

  顾浔睡糊涂了,“仙君不喜欢我拘谨?”

  “……”西辞算是失策了。又合上眼继续打坐。

  顾浔趁西辞被他话塞住片刻,走到床边,坐到了西辞旁边。

  烛火摇曳,西临像江南,落雨也像,滴滴答答的,滴过青石瓦,节奏敲得像人的心跳。

  顾浔侧身认真看着西辞,微光柔和而美好,西辞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低垂的眼睫盛着点光亮,气氛太好,他神差鬼使道,“我好像成亲时候等着掀盖头的新郎官啊。”

  “……”西辞合着的眼睫动了动,再静不下心打坐了。

  “你又不搭理我了。”顾浔往西辞那处挪了挪,目光懒散扫了眼四周,最终定格在西辞好看的眉目上,“这只有一张床,我们注定要同塌而眠。”

  “……”西辞被他撩拨得被迫睁眼,抬手又化出一张软塌,行动止了顾浔的话。

  西临的雷不算惊天动地,窗边闪过一刹光亮,雨落大起来。

  顾浔朝西辞凑,西辞微微怔了片刻,还是挪了挪,顾浔手忽然伸过来,圈着他,把他逼到床角,“是你叫我来的,你不负责?”

  “……”西辞叫顾浔来是担心他有危险,不是想引狼入室!

  “哄你的,我不做什么。”顾浔又往前俯了俯身,抬手拉过床边挂钩,把窗户关上了,“打雷太吵,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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