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
西辞一步一步朝魔兵走去。

  魔兵见大护法被打成了那样,扭曲爬动着往后躲,在顾浔周围退出了个巨大的方圆,花音笛子还拿在手中,他非魔族人,并未受影响,还未来得及唤一声“主上。”只见顾浔抬眼,他吓得立马一怵!

  顾浔凝了他手中短笛一眼,那笛子顷刻碎成粉末!只听低沉一声,“滚。”

  魔尊便同他怀里的人立刻没了踪迹。

  *

  焱岭守卫才回神,黑鸦还未来得及聒噪就被一道极速闪过的黑影吓跑。

  顾浔把人抱回了炎岭。

  中州的事大祭司虽只从急令中知晓二三,但单魔尊启动了万声枯骨铃就让他心有余悸。

  关于魔尊带清陵神君到焱岭的事,更是只字不敢过问,只是……这神君的病,实在棘手。

  顾浔坐床头用热帕清理着西辞身上血污,将手上伤口仔仔细细包好。分明医生就再这儿,他还是不放心假手于人。

  顾浔余光瞥见大祭司言辞闪烁,他轻轻将西辞的手盖好,问道,“大祭司可是有什么难处?若是有什么需要,哪怕难得,我也会去尽快寻来。”

  “这……”大祭司再三思量言辞,才局促开口,“神君的病……实在诡异。”

  “何处诡异?”顾浔眉头微蹙。

  “神君灵力透支已良久,昏迷前竟散尽灵力维持住原来所结下的结界……”大祭司在魔尊的注视眼神下怵得慌,顿了顿才说,“灵力消散本就十分难以聚合。更何况……”

  “话说完。”顾浔声音一沉。

  “神君何时剜了心……”顾浔想起那个血色窟窿,面色已经很不好看,大祭司忙匍匐在地,道,“属下不得而知啊!”

  灵力散尽,还没了心……除却苍生,这里面又有自己几分功劳?!

  看着这苍白无色的脸,顾浔心揪着百味杂陈,他知道他是主角不会死,可心还是悬着,那冷戟刺穿的,仿佛还有他。

  顾浔沉默了良久,手无措篡紧又松开,找不到归宿似的握住了西辞的手,他的手修长好看,也似白玉琢的一样,就是一直凉得很。

  顾浔把手捂在掌中,试图暖热,再开口时,声音已有些哑了,“可有医治之法?”

  “主上……”大祭司抬起头,才看了魔尊一眼,只觉他周身阴婺可怖,又俯下头,“神君这病,实在不好医。”

  “哦?”顾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