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

  “怎么样，生意好吧？”

  “是九叔啊，早啊！”繁忙的街道上，光着上身的鱼汉正往摊着荷叶的篓子里倒着鱼，看到走来的九叔，笑着招呼道。

  “喝，你小子，穿的这么整齐，是上哪去啊？”鱼汉看着九叔身后跟着的文才，笑道。

  文才穿着一身土黄的外套，里面的衣服和下面的裤子，全是浅绿色的，不管怎么看，都是种很奇怪的装束。

  文才看了看打了个招呼后，就自顾自走继续往前走的师傅，凑到了鱼汉身边，“今天师傅带我去喝外国茶，所以穿整齐点嘛。”

  “那好啊，快去吧！”

  鱼汉对着已经走远的九叔一摆手，示意文才快点追上去。

  文才看了一眼，也不多说什么，赶紧跟了上去。

  只是虽然是吃外国茶，但看文才的表情，却似乎一点开心的意思也没有，一直苦着脸，也知道是愁什么。

  “师傅，我可不可以不跟你去见任老爷啊？”

  跟在九叔身后，文才欲言又止，但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嗯？为什么，你跟任老爷有过节吗？”九叔背着双手，转头看着文才。

  “不是，我连他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不过我长这么大，都没喝过外国茶，我怕一会出洋相，给师傅丢脸。”说话之际，文才两只手不断胡乱摆动着，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九叔听到这话，脚步停了下来。

  转身看着站定的文才，九叔的脸上露出了不太明显的笑容，“难得你为师傅的面子着想，好，非常好！”

  听到师傅的夸奖，文才点头，呵呵直笑。

  “怕丢师傅的脸啊，那你冯去了！”说完，九叔转身走人。

  “啊~，哎！”谁知道师傅会说这种，文才哪里是不想去，只是害怕而已，其实他想去的不得了。

  走出了十数米外，九叔用着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窃窃私语。

  “其实我也没喝过外国茶，万一出洋相，多丢人哪。还是照旧，带文才一起去，万一有什么，可以让他先上。”

  徒弟是用来干嘛的，不就是关键时候用来给师傅挡刀子的嘛。

  “文才~！”

  九叔背对着身后，提声喊了一句。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