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什么话，您说吧！”青鸾说。

  “你娘看起来好多了，你该宽心了吧？”

  青鸾苦笑着摇摇头：“国师说，只能续命一年。”

  “人各有命，天意难违，你放宽心。”顾行云安慰她说。

  “是，多谢皇上关心。”青鸾不冷不热地说。

  “我听丞相说，你想入军籍，并且要跟着出征？”

  青鸾一愣。

  入军籍？

  出征？

  她怎么不知道？

  “这次出征，势必是一场血战。”顾行云说。“你一定要小心。”

  “哦……”青鸾很懵，但是，不表现出来。

  她爹这是搞什么？

  “青鸾……”

  “啊？皇上有什么吩咐？”

  顾行云看着她那疏离的模样，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失望透顶。”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对她提及此事。

  青鸾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但是，现在的蓝月国跟朱雀上国相比，有如卵与石。”顾行云说。“我不能拿整个蓝月国，拿整个顾氏去牺牲，来换取你我的长相厮守。”

  “皇上，我都明白的。”青鸾说。

  “你真的明白吗？”

  “真的明白。”青鸾说。“我并没有怪皇上什么。要怪只怪……造化弄人。”

  “青鸾！”顾行云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可否愿意等我？”

  “什么？”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顾行云满眼都是野心和沉痛。“你等着我！”

  青鸾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离出来，说：“我并不想过多的去想以后的事情。倒是当前，皇上还是要跟我保持距离比较好。万一传进上国皇帝的耳中，蓝月国说不定会受牵连。”

  “青鸾。上国皇帝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接你？”

  “没有。”青鸾摇头。

  顾行云没再说什么了。

  ……

  顾行云是皇帝，不能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