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
��,“我有血有肉凭什么不能恨?”

  他伸出手指,重重地戳在夏朗榆的胸前:“我该和你一样,做夏家的好儿子,继承家产,繁衍子嗣,发扬光大?我这么说也不算对,毕竟我抢了你的女人,她要是有了身孕,怀的可能是我的孩子。”

  夏衍的视线又回到昏迷的云湘身上:“我有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像第一次毒发那样,特别想杀了她。”

  他伸出手想重新掐上云湘的脖子,夏朗榆半路截了他的道。

  “我说了你别碰她。”夏朗榆沉了脸色。

  两人手暗中与之较劲,骨节已然泛白。

  面前的车帘一掀起,夏衍还未回头,便软软地倒在车里不省人事。

  苏木站在车前,击晕夏衍的手还未放下。

  “公子。”

  夏朗榆小心将云湘安置在一旁:“继续赶路,客栈落脚。”

  云湘清醒的时候,自己正在夏朗榆的怀里。

  他推开房门,将人放在床上,自己则是坐在床边,不看云湘也不说话。

  “你有事要同我说?”云湘小巧的脸在烛光照应下,变得有些憔悴,尤其是脖子上的红痕,更是触目惊心。

  夏朗榆见状,忍不住伸手摸上去,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

  “如果没事的话,我想要休息了。”云湘似是不放心,接着补充了一句:“他晚上要是来的话,你能不能告诉他,下手不要这么重……”

  她害怕。

  进了夏府之后,本来渐渐放松了对夏朗榆的警惕,可是夏衍把这个信任打碎得连渣也不剩。

  云湘不知道自己能相信谁。

  夏衍早上扔来的帕子,是她自己绣的,阿绿怕是根本就没有将这东西送出去,那银钱也不会是管事多给。

  她明白,自己无权无势,阿绿没有理由完全帮她。

  替主人做事,苟活一命,谁都一样。

  “他今晚不会来。”夏朗榆说话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云湘松了口气,被他察觉:“阿衍他不是有意要对你下重手的。”

  他指的是今早上夏衍掐晕她这件事,云湘明白。

  “我知道。”

  夏朗榆继续开口:“阿衍两岁被拐走,十四岁被带回来,十二年在最底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