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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正叫几个马仔等在门口,唐协亭日日准时到公司上班,唐允脸se挂着微愠出门,满腹空空。

  一行人巡过湾仔的场,抓了几个顶风作案交易蓝jing灵、四号仔的,人也被扣住,唐允今夜莫名烦躁,归结为昨日酒喝不顺——他最厌作陪老东西饮酒。

  像是先知,过红磡隧道之前堵车,唐允便差阿正下去存钱,堵到入口阿正刚好上车。

  路过尖东的时候,他想到前面不远拐过去就是庙街,庙街附近没几个场子,开口说道:“先去深水埗。”

  然后到砵兰街,完利是他还可以顺便到舆楼找那个神婆算一卦谈谈心,完美路线。

  而他口中的神婆,坐在方寸大小的舆楼唯一桌前,表面上满分镇定,对坐的是x前纹下山虎的古惑仔。

  这群人是庙街新聚集的帮会,不懂得审时度势,弘社大佬唐三爷都开始经商,这些后生仔才开始拉帮结派,你说又能旺几时?

  被推出来的这位也有点打怵,他们十几人是先驱,是敢si队,今夜预谋做惊天动地的大事,找南街活仙姑来算一卦,十块钱买个心安,保准不亏。

  苏绮丢了铜钱到卦盘上,还在不甚熟练地翻看《易经》上的爻辞,她是易学差生,过去绝对没有好好温书。

  坐对面的飞仔频频看手腕间镀金褪se的rolex手表,时间越来越紧迫,“你到底行不行?都已几时还要翻书?”

  “今日之事是否可成……”苏绮重复他问过的话,煞有介事地看卦盘答道:“未必可成。”

  眼见那飞仔额头已经流汗,苏绮忍不住翘起嘴角,只觉好笑,再神叨叨地加上句,“根据今夜星象看,可往东北方向人多之处,砵兰街,有助行事。”

  “大师,砵兰街本就是红灯区,你指点古惑仔去那边,岂不等同于没说啊。”

  “弥敦道。”砵兰街一段东侧的弥敦道,已经足够缩小范围,“一卦一问,该付钱了。”

  那些古惑仔走后,苏绮无声拾卦盘铜钱,阿诗手里提着根细长头巾扭着腰肢走进来,在苏绮面前晃了两下。

  “你今日跑神,非说找不到这条,我冲澡出来发现就在洗手台旁边。”

  苏绮接过,背对阿诗系上,阿诗还在说:“还要多久才能祛除?我见你一张小脸挂着条巾都厌烦。”

  她避而不答,反问道:“我已经卜过三卦,你才下来,年节要到,南街最犀利的凤姐也犯懒起来。”

  阿诗坐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