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冷公公。
地取出脱脂奶。

  他把奶放在桌上,端着茶杯就往楼下走,轻声说:“去画画。”

  再跟这个暴殄天物的女人共处一室,他就要爆血管了。

  唐伊乐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也不敢去打扰处于瓶颈期的画家,由着冷毓川在地下室闷到晚上,再上来一言不发地做饭,吃完了再下去,然后半夜上三楼睡觉。

  唐伊乐丧心病狂地把空调开到十六度,床上只留了一床薄薄的蚕丝被,把冷毓川冻得只能用手脚把她死死圈住,像是圈一个暖水袋。

  可是冷毓川除了抱着她睡觉以外,并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其实冷毓川作为一个刚开了荤的年轻人,每天满脑子想的都是唐伊乐香香软软的肉体。

  他什么也画不出来,因为他脑子里没有别的图像,每一分钟都在克制自己不能画唐伊乐的裸体。

  但他不敢动唐伊乐。

  他有自知之明,在这段关系里,他是没有资格索取什么的。

  所以唐伊乐一动不动地睡觉,他也就一动不动地睡觉。

  除了腿间的物体不受他控制地整晚从小变大,又从大变小。

  再这样下去该物体可能会坏死,他可能也会变成冷公公。

  周六早上唐伊乐难得起了个大早,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眼一个小时,等冷毓川把早饭送到手边了,才抬眼说:“我今天得出去一趟,我有个发小留学回来了,我去接他一下。”

  冷毓川下意识地要问那个“ta”是男是女,硬忍住了,点头“哦”了一声,驴头不对马嘴地说:“今天送来的是战斧牛排。”

  一个人吃不掉的战斧。

  唐伊乐忍笑拍拍他脸,“我应该晚上能回来吃饭的。”

  冷毓川欲盖弥彰地说:“你不回来也没事,我把战斧冻起来就行。”

  总之他更在乎的是牛排。

  天快黑的时候唐伊乐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回来吃晚饭,冷毓川美滋滋地把战斧撒了盐和胡椒稍微腌一下,顺手预热了烤箱,把早上一起送来的罗马生菜、芝麻菜、抱子甘蓝之类的处理了拌色拉,又切了满满一盘水果,按渐变色摆好盘。

  澳大利亚的顶级和牛战斧,肥瘦相间的大理石花纹太美了,冷毓川背着手左看右看,像看达芬奇的真迹。

  大门有了响动,冷毓川飞快地从厨房吧台椅子上跳下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