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01
然之前徐远和沈量才都是师兄弟,但徐局长一直都跟聂厅长打得火热,而沈副局长早就背靠胡副厅长了,胡聂二人水火不容,这个你不会看不出来吧?咱再说说另一个事情:我没记错的话,苏媚珍的中弹、艾立威的死,还有今天那个影帝的跳桥自杀,你差不多已经是第三次去冲撞胡副厅长了;外加老早胡敬鲂就视咱夏组长为眼中钉,现在你又想着让重案一组和风纪处在一起吃饭,你不怕胡敬鲂,但你还让不让别人活了?——是,风纪处重建以后的处长是你,你愣是把三条丧家犬骂醒了,重新让他们收拾得人模人样的,但你别忘了最开始给他们所有人做培训的,不是你何秋岩,而是他沈量才!秋岩,你知道为啥咱们这帮人当初都心甘情愿给艾立威当狗腿子么?因为这个人圆滑得很,至少外面洒进一组的腥风血雨,他都能遮挡住,让咱们这些无辜的、也没啥能耐的小角色小人物沾不上半点。你要是心里真有咱们一组这帮人,以后别跟省厅的人再对着干了,惹了麻烦不说,真没人为你叫好。”这一番话说下来,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许常诺说的都是他自己想在局里自保的事情,不过有些话细细品味似乎还有点道理;最让我脸红的,是他道破我跟风纪处的关系的那句话:我确实只是一个顺势而为、又因为自己作死然后被徐远抓回去之后愣架到风纪处处长位置上的小角色。我之前还沾沾自喜,当这个处长当得入了戏,真以为是我救了一个部门,曾经我几度喝多了之后还放出狂言说自己是“f市最年轻的处级干部”;现在想想,这个处长,其实可以是我、也可以是我眼前的许常诺,如果跟机缘运气无关的话,甚至都可以是大头牛牛他俩。

  正在这时候,电视里又播放了一条新闻:从今天开始,在y省全省范围内,将针对政府和公共事业单位,包括警务系统和安全调查系统在内,所有下属公务员的工作津贴、补助、可报销账目进行大范围的取消,以保证省政府开源节流,但同时在薪金征税方面,将降低公务员个人税率。

  “听听,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儿么?呵呵……”许常诺对我指了指电视屏幕苦笑道。

  “没听出来,这政策怎么了?”“执政党那帮人搞出来的幺蛾子呗——你平时不看新闻?”我羞愧地笑了笑:“我其实不太关心政治。”实际上我真不大看新闻,看电视都只看电影电视剧,上网也只看一些杂谈、历史文艺内容或者,再就是十八禁方面的东西,除非是真无聊到一定境地;很多政治民生方面的事情虽然也会去了解,但基本都靠跟别人聊天。

  “那你这样可不行,秋岩,你现在给人架到代理组长这个位置上了,政治方面的东西你怎么也得看看。”许常诺接着说道:“这个事情,呵呵,明显是执政党那帮人在拆了袜子补内裤。正常每年省内财政报告十一月中旬就应该发了,结果这都快十二月中旬了,还没公布。他们不发、咱们这帮小人物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了,但实际上从上个月开始,虽然行政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