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猪猎人(06)
�。

  「请问怎么收费呢?」

  他问道。

  他穿着荷叶边的t恤,领口明显有没洗乾淨的污渍,牛仔裤还在膝盖和大腿

  破了好几个地方,而且都泛白了,显然不是因为造型才故意割破的。

  「开幕大酬宾,一个小时3元。」

  我看眼前这傢伙穿得不是很体面,自己就又降价了。

  「那半个小时5吗?」

  他扭捏着握紧着口袋裡的钞票。

  「依比例按分计费!」

  我微笑着要他不用担心,不会擅自帮他四捨五入的。

  「您好,我叫赖尚谦,我想问…」

  从他的叙述中,得知他本来是个补习班老师,后来被刚认识不久的补习班老

  板骗光财产后,母亲也出车祸昏迷不醒,其他亲人则责怪他不该轻易相信来历不

  明的人,都逐渐断绝了来往。

  他把母亲安顿在安养院后,自己隻身一人北上找工作,却在新北市三重天台

  广场附近被游民陷害,行李被警卫和清洁人员丢掉,手机也在网咖被偷,从此过

  着几乎游民的生活。

  「所以你想要告的是谁?」

  因为他的叙述中吐槽点太多,我也一时无法判断他想提出告诉的到底是谁,

  所以打断他的叙述问道,也帮他省点谘询费。

  「我因为行李被丢掉,所以才在网咖睡了一觉,当天手机因此被偷,本来谈

  好的工作都联络不上,我在想能不能把这些损失都向那个游民索赔?」

  赖尚谦问道。

  「赖先生,民事诉讼的基本精神是填补损害,你能举证你损失多少才能赔多

  少,你如果没办法证明行李被丢、手机被偷、工作无法就业和那个游民有因果关

  係,那就没办法向他索赔。而且这样听起来,最多你也只能叫他赔行李,可是你

  大概也举证不出行李裡面有什么东西。」

  「对…」

  赖尚谦失魂落魄地低头喃喃道。

  他接着说:「裡面有我母亲的手机,纪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