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7 2h2h2h
��逼们就坐在上

  面,手里夹着烟,样子却颇为拘谨。我想说点什么,张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回家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只有水桶叮当作响。临分手,王伟超呵呵笑着:

  「你个逼到底咋回事儿?」我说:「没事儿。」他说:「看你屌样,大家都想见

  识见识赌场嘛。」我笑了笑说:「真没事儿。」等他们散了,我立马按原路返回。

  四点光景,两道的白杨飞速闪过。路上忽明忽暗。我心如乱麻。长桌上摆着

  个不锈钢碗,躺了十来个烟头。我捏起一个来看,「阿诗玛。」

  我不记得姨父抽得是不是阿诗玛。抽屉里倒是空空如也。靠墙的柜子里貌似

  有床铺盖卷。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敢细看。

  刚才走时偷偷留了门。我自知没有xx的技术。这逼从小擅于溜门开锁,听说

  去年蹲进了周村监狱。屋子里一股水泥和生石灰的味道。房顶西北角有几道水痕,

  后窗沿更甚,土黄色的污迹直接连到地上,像谁沿窗撒了一泡尿。

  进门我便直奔床铺,掀开凉席,床板光溜溜的,屁都没有。拿起不锈钢碗,

  细细端详,也只能瞅见一张扭曲的脸。打开抽屉,还是那几张旧报纸。我深吸口

  气,走向贴着东墙的深红色立柜。这是组合柜的一部分,八十年代结婚的标配。

  通体条状斑纹,像爬满了鱼的眼睛。两扇立门中间嵌着长方形的镜子,边角

  画着类似牡丹的玩意,顶部正中写着草书「百年好合」。另一套矮柜一直扔在我

  家楼上,大前年搬家时才处理掉。

  柜门一开,樟脑味便扑鼻而来。左上是一床褥子,裹着床单,看起来挺干净。

  右上是床粉红色的薄被,成色很新。下面有半提卫生纸,一本旧挂历,靠边立了

  张凉席。此外就是堆脏衣服,满是泥点。我觉得这些衣服是父亲的,却又不敢肯

  定。因为父亲出事后,母亲就把养猪场的几床被褥弄回家拆洗了,不可能唯独撇

  下这些「职业装」。抱住那床褥子时,我忍不住闻了闻,除了樟脑别无他味。

  放到床上,缓缓摊开,蓝白格子的粗布床单露了出来。真的很干净。我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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