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6 2h2h2h

  没见过。

  我脱掉裤子,迅速钻进了凉被里。母亲轻笑两声,起身吹灭了蜡烛。我依旧

  直挺挺地躺着,但不用余光也知道,母亲正在脱裤子。然后她进了卫生间,很快

  就又出来,在我身旁躺下。母亲把凉被提到胸口,扭脸问我:「冷不冷?」我摇

  了摇头。母亲呸了一声:「说话,黑灯瞎火谁看得见?」我只好说不冷。母亲又

  是两声轻笑,抬起脖子,把枕头往我这边挪了挪。我当然也不再客气。母亲砸了

  砸嘴,幽幽地说:「要脸?」轻盈的气流拂在脸上,潮湿温热,柔软香甜,我不

  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至今无法想象那一晚是如何煎熬过去的。我把自己绷得像块案板上的咸鱼干,

  甚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无限缩小,成一条直线,成一点。可即便

  如此,恐怕也无法避免碰触到身旁的母亲。那种光滑与柔软,那种仿佛能穿透被

  子的肉与肉的摩擦声,像黑暗中的火石,不时地擦亮我不知所措的脑海。而富丽

  堂皇的肉体闪耀着莹莹白光,穿透无边夜幕而来,却让我愈加燥热难耐。我只好

  转身背对母亲,把脸贴到墙上,总算得到了一丝冰冷的抚慰。

  我害怕,我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我几乎每周都要去找一次若兰姐。我不知

  道她有什么把柄在姨父手上,值得她任由一个小她几岁的弟弟如此欺辱她。我不

  曾问过姨父。

  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站在某一处高高的位

  置,看同学会不自然地流露出一种鄙夷和轻视。

  模模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当然,也有可能是睡着又醒来,我隐约感觉到母

  亲从床上爬了起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后,传来一阵嗤嗤的水声。就那一瞬间,

  我立马清醒过来。那泡尿好长,起初很冲,后来淅淅沥沥的,最后伴着母亲轻微

  的哼声才宣告结束。母亲又在我身旁躺下,我却再也睡不着,连窗外的雨声都变

  得那么真切。

  雨总算停了。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却是一片汪洋大海。我在水中穿行,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