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2
��腿间的黑暗中就会

  露出一小块鲜红的花纹布料。

  可惜她身上有股浓烈的香水味,让我难以忍受,尽管总想窥探那一抹光景,

  但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我放下碗筷,说出去熘一圈。

  我回家时,外公外婆已经走了。

  奶奶坐在门口纳鞋底。

  我问爷爷呢。

  她说喝了点酒,床上眯着呢。

  我又说坐这儿不热啊。

  奶奶说我这老太婆现在只知道冷,哪还知道热。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己落在红砖墙上影子,心里乱七八糟,也不知

  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奶奶拍拍我屁股,压低声音:「你这个姨啊,自从你爸出事儿就来过家

  里一次,以后再也不见影了。这不来了,东拉西扯,半句也不提和平的事儿。这

  可是你亲姨呢。」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高考那两天家里正好收麦。

  往年都是雇人,收割、脱粒、拉到家里,自己晒晒扬扬就直接入仓了。

  老实说,自从机械化收割以来,连父亲也没扛过几袋麦子。

  但山里的土壤也算不得肥沃,收成其实也就勉勉强强,这年头种地最多勉强

  煳口,只有姨父那样捣腾买卖的才能赚大钱。

  家里地不少,有个六七亩,父母虽是城市户口,但因为爷爷的关系,一分地

  也没少划。

  奶奶愁得要死,说这老弱病残的可咋办爷爷硬撑:「我这身子骨你可别小瞧

  了。再说,不还有林林吗」

  我说:「对,还有我。」

  奶奶哼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6月24号母亲回来很晚。

  记得那天正转播阿根廷的比赛,爷爷奶奶也在客厅里坐着。

  一进门,母亲就说我小舅会来帮忙,末了又说陆永平手里有三台收割机,看

  他有空过来一趟就行了。

  奶奶说:「光说不行,你得把它落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