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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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岂能难住爬树大王我抱住树干,没两下就蹭到顶,屈身扒住墙头,攀了

  上去。

  院子里没有人,也听不到任何响动。

  脚下就是猪圈,盖了几层石棉瓦,脆得厉害,当然上不得人。

  而除了我这安身之所,放眼望去满墙的玻璃渣子,是别想过去。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顺着棚沿,慢慢挪到了平房顶。

  一路啪嚓啪嚓响,我也不敢低头看。

  平房没修楼梯,靠房沿搭了架木头梯子,我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直骂自己傻

  逼。

  着了地,我才松了口气。

  前两年我倒是经常在养猪场玩,后来就大门紧锁,路口还有人放哨,父亲也

  不准我过去了。

  院子挺大,有个三四百平。

  两侧十来个猪圈都空着,地上杂七杂八什么破烂都有,走廊下堆着几摞空桶

  ,散着十来个饲料袋。

  院子正中央有棵死石榴树,耷拉着一截粗铁链,树干上露出深深的勒痕。

  进门东侧打了口压井,锈迹斑斑,蜘蛛罗网,许是久未使用。

  旁边就停着陆永平的摩托车,他有一辆小汽车,但平时在乡村里,他喜欢开

  着嘉陵仔蹦跶。

  而大门后的自行车,正是母亲的。

  平房虽然简陋,但还是五脏俱全,一厨两卧,靠墙还挂了个太阳能热水器,

  算是个露天浴室。

  天知道父亲有没有做过饭,但两个卧室肯定派上了用场。

  这里可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赌博窝点啊。

  我侧耳倾听,只有鸟叫和远处柴油机模模煳煳的轰鸣声。

  蹑手蹑脚地挪到走廊下,靠近中间卧室的窗台:没人。

  小心地扒上西侧卧室窗户:也没人。

  厨房还是没人我长舒口气,这才感到左手隐隐作痛,一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

  划了道豁口,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说话声。

  从最东侧的房间传来,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