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己辩护的理由。

  然而,斯蒂芬先生的手只是打开了她的臀部,然后从肛门进入、退出、又一次进入,并且抚摸她,直到她再也忍不住呻吟,她的呻吟意味着她被征服了,被摧毁了,被彻底地羞辱了。

  “我把你留给斯蒂芬先生,”勒内说,“就保持这个姿势,他会在他认为适当的时候放了你。”

  在罗西,有无数次她保持着这种姿势,跪在那里,把自己交给一个人或所有的人,但那里她的双手总是被手镯锁在一起的,那时她是一个幸福的囚徒,每件事都是强加在她身上的,没有一件事是徵得她的同意的。然而在这里,是她自己的自由意志使她保持着这种半裸的状态,要让她站起身来,或者把她遮盖起来,只须一个简单的手势就足够了。她的允诺就像皮项圈和锁链那样紧紧束缚着她,难道说那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允诺吗?

  无论她受到甚么样的羞辱,或者不如说正是由于她所受到的那些羞辱,由于她彻底的驯服,由于她以那种顺从的方式开放自身,从而博得了人们的尊重,难道说这里面不包含着某种快乐的成分吗?

  当勒内离开时,斯蒂芬先生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口,o就那么孤伶伶地一动不动的等在那里,这种等待使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和肉体被出卖的感觉。沙发的灰黄色丝面贴在脸上使她感到十分平滑,透过尼龙长袜,她感觉到膝下的羊毛地毯很厚实,她的左腿侧面可以感觉到壁炉中散发出来的热气,斯蒂芬先生添进去的三根圆木正燃得劈啪作响,在屉柜上,一架古钟静静地走着,除此之外一片沉寂。

  o仔细地倾听着,心里想着:在这样一间文明而雅致的房间里,自己此刻的姿势是多么荒唐。透过百叶窗能够听到午夜过后巴黎倦怠的喧声,在下一个白天,在明天早晨,她还能认出沙发垫子上她把脸颊贴在上面的地方吗?以后她会在白天到这间起居室里来吗?她还会在这里受到同样的待遇吗?

  很明显,斯蒂芬先生并不急于回来,而o,她曾经在罗西无数次那么顺从地等待过那些陌生人前来,得到他们的快乐,现在当她想到一分钟或十分钟之内,他也会用手接触她的肉体,却感到胸口里有甚么东西堵了上来,然而事情的进程和她想的并不完全一样。

  她听到他打开门穿过房间的声响。背冲着火,他站在那里观察了o好一阵子,然后用一种接近耳语的声音,让她站起身来重新在沙发上坐好。这太出乎意料了,她感到有引起发窘,但还是照他说的做了。

  他彬彬有礼地给她拿来一杯威士忌和一支烟,两样她都拒绝了。这时她发现,他穿的是一件浴衣,一种样式非常守旧的灰色粗布浴衣──和他的灰色头发有着相同的颜色,他的手瘦长而乾枯,平平的指甲剪得短短的,显得异常苍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