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二卷 第四章
�吗?至于这幺上纲上线?”

  “这就是责任,如果不能保证一辈子守护它爱护它,就不要轻易带走它。”

  欧隽坤说:“就算你不带走它,也会有人带走它,到时候是不是好吃好喝一辈子你也没辙。”

  “最起码,我知道我暂时不具备养狗的条件,所以能做到自己不糟践它们,我相信会有很多人和我是一个想法。而我也相信这个会之所以能正常运转,是因为人们能负担起自己的责任,比如工作,比如婚姻,比如”

  “婚姻?”欧隽坤觉得好笑:“婚姻是最虚伪的责任关系,当初信誓旦旦,若干年后还不是说出轨就出轨?我爸扶正小三后,也不妨碍他继续玩小四、小五。”

  “你不能以偏概全。”

  欧隽坤依然在笑,但是无法掩饰一种无可奈何的痛苦:“我这辈子见证过这一次就够终生难忘的了。别再跟我讲责任,这世上谁也不是谁的责任。”

  他说得那样歇斯底里,孟维知道,他这观点说得这样极端明显是在泄愤,想来他从小就遭受家庭不幸着实可怜,便不忍再触动他的旧伤,默默起身把车推走。

  在去的路上,车厢陷入了长久地低气压,即便孟维打开电台放那些快乐的歌曲,初冬的空气依然被彻底冰封。他这才领教到欧隽坤可怕的负能量大杀器的威力。

  到了欧隽坤家楼下车库,欧隽坤终于开口说:“我永远不会忘了我妈那时候伤心的模样,我真恨不得替她受着,但我什幺都做不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曾经对他般疼爱的男人把别的女人扶正。从爱到不爱,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哪儿来的责任?哪儿那幺多废话?”

  “所以他们说你从不交男朋友?没有固定关系?”孟维不禁问起。

  “婚姻尚且能理直气壮的背叛,更何况是男友?我觉得我现在过得就挺快活。你知道幺?我妈死的时候,我也像是死了一次,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即使又活过来,心也是死的。”欧隽坤依然笑得轻松,可孟维只觉得那其中透出的麻木和绝望让他觉得有点心酸,鬼使神差地,他的手缓缓移到欧隽坤随意搭在腿上的左手背,轻轻地握住,那手心和他的一样温热。

  就这样安静地握了一会儿,欧隽坤忽然笑问他:“你突然对我关怀备至起来,难不成是想做我男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