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句「mangg 」,显得是气愤的样子,然后一吱溜远去了。

  他的叫喊让她知道,这拐角是不能右转的。只好乖乖耐心等红灯。他笑着问

  她,知道那个男人冲她喊什么。她仔细想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当地白

  话,好歹她也略懂一些。

  「说我是盲虫。」这算很文明的用语了。

  「没人能让我生气。」她跟他对视一下,笑了。

  她只会生自己的气。是的,她身上似乎天生具有忧郁的情结。说她是悲观

  义者,也不为过。这种情绪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你弄不懂它什么到。也不知道

  何时会结束。平素最普通的一句对白,或一个最平常不过的举动,都是引发病态

  情绪的因子。「可惜现在跟狗狗还不在一个城市」。似乎就是这一句。很现实直

  白的描述。不是么?他在sz,她在nn. 然而无来由的,她敏感的须触碰到了他内

  心的一丝软弱和对现实的无奈。好不容易构筑的梦,犹如被拨掉了立柱,瞬间倒

  塌。那么,有必要再聊下去么?她似一个软体动物,慢慢将触须收复硬壳,将自

  己置入阴森黑暗的孤独之中。她在营生的小房间里,舔食伤口,并沉浸在自虐的

  痛楚当中。

  「是在经期左右么。」他知道女人会受这样的累。也不全是。他开始理解那

  天她无缘无故摔他的电话了。

  她凭记忆来到了下午他要去的那个。就近找了家蒸品店,坐下来。

  他跟她聊起他的小宝贝,聊他的妻,以及跟妻两个人在对待小孩教育上的一

  些小分岐。他由着她给她报兴趣班,画画啦,跳舞啦,英语啦。跟所有天底下的

  父母一样,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她静静的听。偶尔插一句。她的育

  儿经验,很大程度来自于卢梭的自传体小说。她拿她的小宝贝她管他叫仔仔,

  当自己的朋友。她享受与仔仔相处的每个成长片段。每周末,如若当父亲的不在

  家,她可以跟仔仔,边聊边用餐,一直到很晚。「从小孩身上,可以看到父母的

  影子。」她笑着对他说。那一刻,她像极了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