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 梁承琰也担心这么冷的天会冻坏了她,将她的斗篷拉紧了一些。林中地面不平,他握着她的手小心地走,步子更不敢快了。

  沉余吟没有挣开,梁承琰一手擎着伞,大半边伞倾向了她。她看向他肩头落着的雪,轻轻咬唇。

  “我……还有话要说,”她思忖着怎么开口,沉了沉气,“你已成婚了不是吗?我不想我的孩子日后被人戳着脊梁骨叫私生子。”

  她一直不想提起这件事,因为提起来就心疼。眼下大雪茫茫,似乎也不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但她却找不出其他更好的机会说了。

  梁承琰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你们的婚宴我都见了——”她的声音低下去,怕叫他听出来异样。

  ”假的。“梁承琰一笑,将她拉的近了一些。

  沉余吟心怦怦地跳,她轻吭一声:“是没有婚书吗?”

  无论民间还是宫廷的新人成婚,都须双方出示婚契到府衙领取婚书,用来编户。这才算记录在册,才算是被承认的夫妻。

  梁承琰应了一声:“吟儿,你若不信,可到户部查。”

  “……”

  话都让他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沉余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住:“那你和于袂——”

  “她已虽她父亲去了南方,这也是当初我同她交易的内容,”梁承琰怕她走急了摔着,手上多用了几分力,让她不得不慢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瞒着我许多事,”她原本是沉默着听,忽然又开口,“梁承琰,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要如何明白你,如何信你。”

  她不是在质问,语气却让人难过。梁承琰眸子一紧,刚要说什么,见不远处的青鱼指挥着车夫赶了马车过来。

  已到树林的边缘,再往前走就是平坦的路,青鱼打算的不错。沉余吟身上冷,确实没多少力气再走回去。

  梁承琰扶她上了马车,马车下的隔板前生着一个火势正旺的火盆。他仔细看过去,见椅上铺着厚厚软垫才放下心来。

  他要放下车帘,听得她闷闷的声音。

  “话还没说完,你在外面怎么说?”

  梁承琰素来知道她嘴硬心软,他掀开帘子上去,见她让出了一块地方给他。梁承琰坐好,习惯性地将她揽过来。

  她身子小小的,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