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你
最好。”

  “那倒也不是……”

  “你现在是心里有人了,那萧靖泽呢?你怎么想?”谢璋看她。

  沉余吟一愣,自从那天后,她没再见过萧靖泽。也曾找过他两次,他的副将都说他在练兵,一来二去就耽搁了,始终没说上话。

  她是有几句话想对他说的,谢他多年惦念,嘱他放下过往另觅良人。

  可后半句话太难说出口,要一个人放弃心中多年所爱太难。

  她看梁承琰便知道了。她到处当初叫他死心,让他干脆忘了她。本以为他最大的反应不过是愤怒,沉余吟却在他眼中看到那种浓的划不开的悲伤。

  无力和悲伤,却没有愤怒。他像一只被伤害的野兽,从喉咙里发出疼痛的悲鸣。

  她都不敢再想那个眼神,一想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依你的意思?”

  “离开沧州,早日让他断了念想,”谢璋语气淡淡,“他骨子里也是个不肯轻易放手的人,你就在这里一天,便多给他一天惦记的机会。”

  这么说倒是值得信服,沉余吟叹了一口气,抚摸着身前挂着的玉璧:“那就按你所言,本宫随你回京。”

  谢璋挑眉,小姑娘就是好哄啊。

  沉余吟自己决定回京,便也不生梁承琰的气了,相处的时间宝贵无比,她不想浪在赌气上。

  她从小厨房出来到了院子,没见梁承琰的人影,跑去他屋子里看,刚要推门进去,却听见女子说话的声音。

  不是青鱼。女子的声音很细很软,她扶着门,咬了咬舌尖,想起谢璋之前告诉她的。

  沧州刺史的女儿想和梁承琰勾搭。

  她火气上来忍不住就要开门进去,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失风度,忍着气敲了敲门,门里传来梁承琰的声音。

  “进。”

  林念跪在地上,抽抽搭搭好像在哭,听到开门声,向里跪了跪。

  梁承琰看见是沉余吟还有几分意外,她一向没敲门的习惯,宫里也是哪里想闯就闯哪里,反正是惯坏了的性子。

  “民女参见公主殿下。”林念也听闻只有沉余吟一人能随意出入他的居所,便连忙跪着磕了一个头。

  沉余吟醋的不行,又不好表露出来,说了一句礼平身,走到梁承琰身边。

  她的手伸进他的袍袖里,狠狠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