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芭蕉湿绫绡
  母妃又吩咐着淑妃身边的宫人:“把后头的阁子收拾收拾,好好守着贵人,别出什么差池。”

  我看着母妃含笑望着蕊淑妃娉婷远去的身影,甚是刺目。

  “母妃.....”

  她转身望我,笑容顷刻冷淡下来:“你回星河苑去,若是听见任何声响,也不许私下打听,知道否?”

  我的心遽然狂跳。

  这年二月十二花朝节,父皇和群臣在延和殿斗酒作赋,听闻后苑丝竹喧笑不断,兴起来瞧嫔妃们嬉闹,路遇御厨房送醒酒汤去灿美亭,欣然前往欣赏蕊淑妃醉媚之姿,不料撞见大皇子铭珈推搡着蕊淑妃行不轨之事。

  父皇双目欲裂,雷霆震怒。

  铭珈哥哥关进了大理寺,蕊贵妃羞愤欲死,撞了廊柱昏了过去。皇后跪在延福宫,跪了整整一个晚上。

  秘辛,一旦成为人人目睹耳闻的丑闻,就是一把口诛笔伐的利刃。

  外朝,朝臣搜罗出大皇子在协助朝政时听信谗言,肆意枉法,赋性奢侈,礼法僭越等罪。又惹得父皇一阵大怒,查抄府邸,又搜罗出蕊淑妃数幅画像,首饰数件,一条泪迹斑斑绣帕题道,恨不相逢未嫁时。

  父皇怒极大吼,砸了垂拱殿的御案,血气上逆,昏厥在地。

  谁也不曾想到,一场热热闹闹惬意舒适的花朝会,最后会变成如此场景。

  母妃施施然喝完茶,净手在私室里为哥哥添油点灯,甩袖去了延福宫。

  大皇子铭珈贬为庶人,圈禁在景阳寺。

  蕊淑妃贬为宫人,去拱宸门下做洒扫。

  皇后哭红了眼,一病不起。

  铭瑜念书,认真的小脑袋一晃一晃,我敲敲他的头:“别学老夫子念书晃脑袋,难看。”

  他撇着嘴:“皇姐,你下手能不能轻些,敲太重会把人敲笨的。”

  母妃在一旁做绣活,含笑看了我和铭瑜一眼,温柔的低下了头。

  延福宫日日汤药往来,御医日日诊治施针,父皇身子仍不见好转,常常晕眩胸痛,脾气也愈发暴躁,索性弃了汤药,闲暇时跟那群炼丹的道士一起龙虎胎息炼精化气,服食丹药。

  皇后病倒,蕊淑妃失宠,母妃日日忙碌,既要打理后宫事宜,又操心父皇身体,总是不得闲,我的婚事也因此搁闲下来,等着父皇身子好些再做打算。

  我与如意的关系似乎陷入了一种僵局,似乎总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