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一一个来自中国大陆的学生,大家已经都有了一定的语言基础和工作经验,来到这里接受的是拔高训练。

  每天的第一节课,老师一定会放一段时事新闻的广播,时间是10分钟左右,要求我们做笔录,然后进行交替传译。这个练习的时间逐渐增长到15分钟,20分钟,我的笔记越记越少,译出内容越来越丰富详细。

  上午的第二节课是中法社会生活各个领域知识的介绍,用以帮助我们扩大单词量,我从“野兽派艺术”背到“非洲树蛇”,从“微电子撞击”背到“弗朗哥主义”。

  这样学习的课程让人痛苦不堪,我直到绞尽脑汁,眼圈清黑。不过也有苦中作乐的时候。

  下午的时间由学生自己支配,混熟了的同学们约定了一同在图书馆做作业,帮忙修改错误。

  我们有时分别买了水果,去海边游泳,聊天,某一个下午规定只能使用一种语言,法语,汉语,偶尔英语。

  有天早上上课之前,从比利时来的乔特拿着报纸从外面跑过来,对我们说:“我说我昨天在海滩见到那个人就觉得脸熟,果然是罗纳尔多。”

  我看看报纸,花边新闻版的大标题写着:巴西球星罗纳尔多昨日在巴拉瓦斯海滩度假。

  “那你当时不说。”我说,“我还能要到签名。”

  “嗨,我就看到一个人身边带着美女,脑袋挺大,门牙中间还有缝儿,觉得面熟嘛,想不起来是谁。”

  “你现在想起来没有新闻价值啊。”法国男孩达米安抢白他。

  “我这就是事后诸葛亮啊。”乔特用中文说。

  大家都笑起来。

  从香港来的蓉蓉小提琴拉得非常漂亮,在市中心剧院广场上的酒吧做兼职,我们偶尔去捧场。

  这一群说中国话的年轻人引起了酒吧老板的注意。他提议我们不如在他的酒吧做一个关于中国的活动日,正是旅游季节,这定会吸引大批的游客,收入可以与我们五五分帐。

  我们觉得很有趣,答应了他。

  我们用竹枝和我带来的中国结装饰酒吧,从台湾来的女孩会书法,在宣纸上用大字抄写了几首唐诗贴在墙上,俨然已有古色;我们点上从中国商店买来的薰香,于是又添古香;西洋酒吧在这一天将供应中国烧酒和各式从中国饭店订购的小点心;我们也请到了旅居的中国画家,到时候现场泼墨。

  一个星期,好像一切准备得当,老板说:“哎好像还差点什么。你们谁会唱歌?”

  达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