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治不好
的手把姜推到一边,松了口气“还好没沾上血。”

  “别切了。”陈珂手指不自觉的攥起来“我不想喝。”

  水已经开了,裴清忙忙碌碌,顾不上看他“这么大的人了,别任性”她随意扯了一张纸巾,裹住手指,鲜红迅速染满了纸巾,连换了四五张,才止住血,裴清丢了纸,熟练地从柜子里找出创口贴,贴好,又拿起了刀。

  “裴清!”陈珂又叫了一声“伤口不能沾东西。”

  她手顿了一下,对他遥遥一笑“没事的,小伤。” 暖的像是四月艳阳。

  陈珂想去制止她,才走几步,腕上的铁链就勒住了他。

  厨房他进不去。

  他们之间,只是囚禁和被囚禁的病态关系。

  少年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他没有再说话,默默地走回房间里,坐到床上,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这样,对她产生欲望。

  不该这样,沉迷她的身体。

  不该这样,只是被她一点温柔就买。

  这一切都不应该……

  他情愿裴清一直冷笑着讥讽他,满眼冷色的嘲弄他,假模假样地演戏,甚至折磨他,都可以。

  至少他有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恨她,讨厌她。

  不要像现在这样,柔软得像水中映着的一弯弦月,稍稍一点风,就能将她吹散。

  孤单成长的少年,经得起冷眼,经得起折磨,却经不住朝夕相伴的温柔,裴清娇嗔痴缠着,把他的壳越磨越薄,这一次,终于,开出了一个小小的孔。

  沦陷,是从身体开始,然后慢慢地,将紧闭的心,像蚌那样,小心地露出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裴清终于搞定了那碗姜汤,进屋就看到陈珂坐在墙上,靠着墙,脸埋在膝盖里,十指陷在头发里。

  “陈珂?”裴清放下碗,按着他的手腕“别揪头发,等秃了有你哭的时候。头还疼吗?我再给你按一按。”

  陈珂慢慢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女,她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上,轻柔地按着,手上还有没洗掉的生姜的味道,有些辛辣,混合着她身上的甜香。她看他的眼神,专着而认真。

  那一句“裴清,别演了”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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