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心(h)
��只手还抓着执剑。

  青年叫苦不迭,若他离开还能自己解决下身。但他留下,肯定不能打搅皇上休息,还能怎么办?只能忍着。

  但若让他离开,他又舍不得。

  皇上难得给的准许,他舍不得在物尽其用前便放手。痛并快乐着地,他把污浊的衣服扔到床下,自己轻手轻脚地躺下,让斐一靠在她的肩头。身体的重量压在他的胸口,不多不少,刚刚好。

  烛光下恬静的小脸,让他长长地叹慰一声。

  此时,未能排解的欲望,似乎也不再重要。

  心被塞得满满地,他再深深看了一眼,才跟着睡去。

  一夜无梦。

  ……

  江之邺临走才让斐一去送行,做到这个地步,斐一知道他已经不需要她的挽留了。

  她走进书房时,江之邺背对她坐在椅子上。

  斐一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梦。

  他把发尾残余的星点黑色绞了去,只余下满满一头白发束在玉冠中。听到她的脚步声,转头,依旧清俊一如她的记忆。

  “舅舅,”她说,“为什么把发尾铰了?”但似乎全白的头发比黑白各半看起来要顺眼得多。

  “头发是叁千烦恼丝。”江之邺捏住自己的白发,“繁尘旧事,早该放下的。只不过我迟迟不愿放手,但现在,我想开了,也就没必要留了。”

  “这毒,其实很适合我。”化骨化骨,化了他骨子中的执念。

  斐一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他回京那日,他们也曾在轿子中面对面相对而坐。只不过那时,他们并不对等,现在,他们四目相对。不是君与臣,不是老师与学生,也不是长辈与孩子。

  只是两个平等的人,在交谈。

  他说会留到她能独当一面,果真就只留到此时。

  “陛下是不是猜到了,给我下毒的人是谁?”他并不掩饰他的赞赏,面前的女子,是他最满意的学生。

  斐一早就猜到了,是斐良。他想利用江家帮助斐一,又惧怕他们的权势野心,在死前命人给江之邺下了慢性毒。保他活到斐一长大成人,然后将没有利用价值的他推入死亡的深渊。

  “既然如此,舅舅为什么还要帮朕?”

  斐一生气,气斐良,也气自己。

  “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