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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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的男人看女人为嫁妆的全部,富的男人视女人为嫁妆的一部分。”我说。邵美笑了起来,马丽显得很冷静。

  “你看我为了什么呢?”邵美来了兴趣,孩子似的粘在我的身上问。

  “你是不动产。”我一本正经。像法庭上的葛朗台。

  “婚姻乃是人生大事。比读不读大学重要十倍。大学可以毕业,婚姻永远不能。像张思颖那样,随缘最好。”话刚出口,大腿就被邵美狠狠地拧了一把,眼睛翻成鱼肚子。马丽心不在焉,看得出,她不愿深谈。

  “高中时我死心塌地爱过。我想再赌一次。”沉默了好一会儿,马丽敝开心扉。

  “别开玩笑。马丽,在男人身上投资你只会破产。”我本想说,“你们这帮人,让香儿向社会献身已经够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人家是在投资爱情。”邵美说得斩钉截铁。

  “那当然好。在爱情上投资会成为富翁。可惜从亚当开始,至今无人走运。”我瞟了马丽一眼,不再理邵美。

  吃完饭送马丽回学生楼,我拿出事先放在衣袖里的杂志对她说:“四十六页有柏拉图要他弟子摘麦穗的故事,你好生看看。”

  叁拾玖

  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眼睛怎么也合不上。心里还是惦记着网上的妻子少梅。不上网是清闲了,但心却静不下来,或许少梅早已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三部分(24)

  我和张思颖东窗事发后,邵美去塌鼻子女婿家借来单架似的一张小床摆在旁边,和我分床睡,厚褥子厚被子全被她卷了去。因为心情极差,今天徒步去闹市采购蔬菜水果和油盐酱醋。这会儿脚舒舒服服地发起痛来。坐起身抱着脚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拿捏了一遍。从一数到五十又从五十数到一,横竖还是睡不着,我决定第二天回贡镇,到永子家去。

  前天下午在街头遇见从我们村被骗来做传销的全儿,听他说永子死了。我一直就像一只上紧发条却被暂停着的钟,浑身不自在。回来跟邵美说,她说她懂,却懒得和我深谈,让我很是伤心。悻悻地挂通家里的电话,母亲听说我要单纯因为永子的缘故回家,言语间也冷冷淡淡,更加促使我不安和烦躁。从我亲人的身上,我又一次领教了人性的残酷。

  顾不得许多,决定只身前往。邵美知道我有气,也不好阻拦。坐了一夜的火车赶到昆明。

  路过西桥又转过村里集资修造的贡镇桥向西,我没有回家,直接前往永子家。隔着二里地就隐隐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