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丝巾
��倍,湿了条热热的毛巾将她从头到家的热汗和汁液都擦净了,才处理好自己重新躺进被褥。

  真的彻夜折腾了太久,窗外都有泛白的趋势。

  老宅院中的雏鸟开始鸣叫,还有不死的蝉虫发出细小振翅,一定是有微风拂过庭院,她竟然还能听到檐铃响动。

  驺虞合着眉眼,面色慵懒,枕着他的胸膛,听着对方有力心跳。这一刻觉得大概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就在这里,一张窄窄的床,一个知心的人。

  极度困倦中还是不舍得睡,这心与身都满足的感觉像做梦一样吧,生怕再一醒来这些极好的东西就全都泯灭于无,她又变作那个周渔,伸着双手大声哭泣,可偏偏一样都握不住。

  手指被抱在对方的掌心,驺虞用指尖蹭一下那片温温的肌肤,呓语般地问:“她有……说过什么吗?”

  不过一个“她”字,没指名道姓,可甘霖就是明白她在关心什么。

  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冷血无情,哪个人不是由母亲带到这世界上,他怎么会不懂她的纠结心伤。总是有情的,即便是怨恨。

  “这些年只见过一面,解释过当年看相时他们对夫妻本不合的事情有所保留。可……”驺曼文是不信的,甚至近乎偏执地嗑着指甲甩掉通话用的座机,隔着厚厚的玻璃,甘霖听不到她在吼什么,但读懂了她干裂的嘴型。

  她在预警怀里拼命大叫挣扎,说她没错,不是她的错,她是被害的,她都没有错。

  自那之后,除了钱,驺曼文拒绝接受他的会面,大约是怕他再讲出什么苛责的话来。

  “人总是不能那么容易改变的。”本性难移,是没错的。

  不愿意承担责任的人,这辈子总是在尽力逃避。

  怀里的驺虞不知听到还是没听到,到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情绪波澜,重新在他胸膛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猫似的用头顶拱一拱他的下巴轻声说:“那天我真害怕……”

  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那天凶案的起因,她是,驺曼文亦是。

  连办案刑警都以为是两夫妻长期不和,所以口角下的冲动犯罪。毕竟,丑事最容易外扬,哪个邻居和同事,没对这两口子有所耳闻。

  可驺虞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是初三期末小测验结束,周继突然破天荒地找到学校门卫,说接她一起回家给驺曼文庆祝生日。

  驺虞当然记得母亲的生日,是在下周,随口一问,周继只顾着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撂下一句颇为可疑的:“今天提前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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