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赤裸裸地一丝不挂,从我四年前被带到这里开始

  侍奉人的那一天起,一直就是如此。人后来还给我的身体锁上了一整套的铁

  制镣铐。我的脖颈被戴上一个项圈,一条铁链一头系着这个铁制的圈套,另外一

  头向下垂挂过我的胸脯,和我腰间围绕的铁环铰接在一起。这条垂链继续往下,

  在跟我膝盖齐平的高度分成两股,分别连在我左右脚腕锁着的脚镣的铁箍上。在

  这些之外我的脚镣是一支长到一米的铁链条,我手上系着的链子长度和脚镣一样。

  当我站起身体垂落双臂的时候,手链弧形的底部几乎能够接触到地面。人告诉

  我这些刑具加起来一共有十五斤重,由我的颈、腰、手、足分别承担着。「对你

  这样应该活剐的烂婊子,这么点份量已经要算很体贴了。」人说。

  这使我在为人干活的头一年里感觉非常的不方便,现在我倒是已经习惯了

  这些束缚。不过每次碰到人高兴,要就是不高兴的时候,他还会再给我锁上一

  副外加的手铐,就是象我现在这样,我正写着字的手是被铐紧在一起的。我只能

  把左手扭过来放在右手背上,跟随着握笔的右手一起移动。

  我的人坐在我右边的单人沙发上注视着我的裸体,他正流露出亲切和蔼的

  微笑。人应该已经有五十多岁的年纪,身体瘦削,面目干净。我的人曾经是

  个没有上完小学的农民,现在则是经营麻醉植物制剂的商人,许多的金钱使他在

  中年以后发生了非常巨大的变化。

  他有趣地看着我写完上面这个句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立刻停手,低

  头,凝神注视着自己象水肿病人一样,高高凸起的大肚子。它一直在我的视野里

  轻微摇摆,那是因为恐惧使我全身都在发抖。我是真的害怕我的人,对于他的

  恐惧感已经浸透了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那怕只是听到

  他轻轻地清了下嗓子,我都会全身颤抖着跪到地下去,那已经变成了一种完全的

  本能。

  「阿青啊,读过书的人可真是不同。经营麻醉植物制剂」他故意怪腔怪

  调地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