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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

  姜暖月手中的刀被夺走，整个人就跟泄了气一样，猛地瘫倒在地上。

  乔煦赶紧将她移到床上，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红了眼眶，“暖暖，我是乔煦，你清醒一点。”

  “乔煦。”姜暖月听到声音，眼珠朝他的方向移动，轻轻喊了一声。

  乔煦立马点头，加大了声音，“是我，暖暖，我在这里。”

  姜暖月眼泪又开始不断往下流，“乔煦，乔煦，我好怕，我不想死，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好难受啊！刀呢？刀呢？让我划一下，划一下就好！”

  “暖暖，你坚持一下，不能伤害自己。”乔煦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哽咽道：“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我已经联系好心理医生了，我们现在就走。”

  “我不要！”姜暖月猛地缩成一团，连连摇头，“我不去，我不去！”

  “乔煦，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有抑郁症了，他们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他们会可怜我，小心翼翼的对待我，害怕我，我好像听到所有人都在议论我。”

  “就好像、就好像我是一个怪物！”

  她哭泣着，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语无伦次的，将所有涌上心头的恐惧和自卑讲给最信任的人听。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我根本就配不上你啊！”

  “我不想让你一直这样照顾我，你这么好，怎么能一直被我耽误？”

  “还有孩子，要是以后有了孩子，他遗传我的抑郁症该怎么办？”

  “我做不了一个好妈妈，做不了一个好妻子，我只能是拖累。”

  “你走！乔煦你走！离我远远的。”

  “就让我一个人吧！求你了！”

  “暖暖！”乔煦从肺腑发出悲切的吼声，泪水如雨，“我也求你了！”

  “我怎么能离开？我不可以离开。”

  “你哪里是拖累，你是我的命！”

  姜暖月怔了下，哭得更凶，却不再单单是因为痛苦和自卑。

  一个下午，两个人仿佛流尽了这辈子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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