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柳
差没在李晟面前尿裤子了。

  特别是说到“淫母”二字时,李晟额角的青筋,很明显地跳了跳。

  4

  月色笼罩着燕栖宫外的萋萋芳草,仿佛给每一片叶镶上了寒凉的银边。

  不意间风吹草动,似有野猫经过,须臾边消了踪迹。

  菡萏忧心忡忡地进了屋,拜倒在地:“娘娘,殿…殿下来了。”

  美人榻上的身影动了一下,很快坐起身来,抓起床边的鞋子开始穿起来。

  菡萏退了下去,正好与进门的李晟打了个照面。菡萏浑身一哆嗦,深深行了一礼,脚步不停地离开了。

  短短半个月,旧人去,新人来,燕栖宫笼罩在李晟的雷霆手段的阴影下,不知不觉已换了实际主人。

  门吱呀一声合上。

  李晟穿着竹叶青松的常服,腰间挂着一枚润而莹白的玉佩,面如冠玉,仿佛陌上惊鸿一瞥,不知是谁家的翩翩世家公子。

  他别扭地扯出一个极浅淡的笑。

  是那种宽和的、有些讨好意味的笑容,像是在说“停战吧”。

  清河把手中的锦鞋扔了出去。

  李晟下意识的偏头躲过,唇角的弧线瞬间变得平直,气压冷了下来。

  他突然意识到清河是从来不会乖乖下他给的台阶的。

  清河看见李晟的那一刻,心下不是没有半点惊讶的。

  特别的是自己放了那般羞辱的话之后,骄傲如李晟,她以为他绝不会亲自前来。

  正分神想着,一抹阴影落了下来。

  李晟站在她身侧,清洌的气息霸道地笼罩下来。他不由分说地扣住她腰肢,侧脸贴上她的,耳鬓厮磨,温柔若情人呢喃。

  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他近日时常困惑,他明明不爱她,为何却那样焦灼地需要着她,且这份感情越加炙热,以至于偶尔难以抑制。

  清河在他身上闻到了浓烈的酒气。

  李晟真是,清醒时霸道,醉时也霸道。

  他把清河推倒在床榻上,不力气地拨开了她胸前衣襟,露出一片莹白的肌肤。他皮肤烫得吓人,二人贴在一处,清河又挣扎得厉害,粘腻的汗逐渐打湿发发梢,反倒更加煽情/

  他在她脖颈和胸前吮吸啃咬,完全失了态,像发情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