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舟渡
�圈止血的绷带,此时绷带已经皱皱巴巴,渗出大团殷红。他一手粗暴地把那几圈绷带扯下,另一只手拿着一卷新绷带,松开几圈,放入齿间咬断。

  清河走近他,拿起金创药,轻轻夺过他手中绷带。

  “……我自己来。” “不行哦。”清河飞快地接。

  心里仿佛有根小尾巴突然翘起来,得意地左右摇了摇。

  许是此时烛火暖意甚浓,这人又受了重伤,她突然觉得这人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清河凑近他,看见他胸前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胸下一条长长新伤,破口极深,还翻着猩红血肉。

  她小心翼翼地撒着药粉,无意间视线从衣襟滑下去,半遮半掩处是紧实的小腹肌肉,和两胯流畅健美的人鱼线,一直延到看不见的阴影地带。

  清河微微红了脸,有些慌张地别过一点脸,直起身子:“好了。”

  两人沉默绑好绷带。

  秦涉一直眉头皱着,该是很疼的,偏偏一声不吭。

  手头的活儿忙完,清河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后知后觉地站起来,走回桌边。

  秦涉突然出声:“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本南郡人士,是今年入选待诏的秀女,因不堪羞辱,从永乐坊出逃。但以我一人之力,定无法逃脱宫中追捕。”

  清河闻言转向他,诚诚恳恳道,“你放心,我绝不会拖你后腿!而且,总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就像刚才在巷子里…”

  清河突然闭上了嘴,双颊微微浮起一点红晕。

  秦涉不置可否。

  4

  月上中天,四下静谧,连风声都无。清河懒懒趴在桌上,支着胰神游天外。

  “官爷办事,还不快点开门!”门外突然传来几个粗犷的声音,然后是急促的拍门声。

  清河方才还懒懒趴在桌上,这会儿惊得坐直了身体,慌慌张张望向秦涉。

  “去应门。”

  少女眸中水光盈盈,带着显而易见的仓惶和依赖。

  秦涉只好又张口:“永乐坊今夜才丢了一个待诏秀女,消息没那么快吩咐到巡防营。”

  “秦涉…”清河可怜巴巴。

  “…我在。”

  他被她娇娇软软的哭音弄得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