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来。

  此时，他又问出了这话，明显就是想问她喜不喜欢陆长青。

  白攸几乎都没有考虑，“特别好，我很喜欢他。”

  白行舟的脸瞬间僵硬了下来，冷硬的问，“有多喜欢？”

  白攸也不顾自己女儿家的身份，羞涩都不羞涩一下，坦然相告，“如若这一生能与他度过，我会很快乐。”

  白行舟心中黯然，那就是两个人已经互生了情愫，至于有没有私定终身都不重要了。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该再说什么。

  就像心里忽然少了什么东西似的，很难受。

  隔着床帐，白攸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那声叹息，她明白了。

  “哥哥，你无需这般，我早晚也是要嫁人的，早晚都要离开司令府，但不管攸攸去了哪里，在攸攸的心中，哥哥都是最重要的。”

  白行舟抬起头，朝着床帐看了一眼，白攸的身影隐在床帐中，很模糊，并未看得真切，但他能够感受到白攸的视线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那一颗铁石般的心在这一刻融化了。

  就像白攸说的那样，她早晚有一天会嫁人，不可能陪着他一辈子的。

  何况他也不忍心让白攸一直不嫁人，当个老姑娘。

  他觉得，他就只有这一个亲妹妹，母亲又去的早，如果白攸跟陆长青在一起，能真正的快乐，他何不成全？

  何况陆长青已经向他表明心意，如果不能跟白攸在一起，宁愿死！

  这份心，试问这天下几人能有？

  想到这，他点点头，“好，攸攸，既然你喜欢，哥哥便成全。只望你日后能好好生活，切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

  白攸这时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忽然笑了，一把掀开了床帐。

  白行舟看到她穿着单衣，裹着被子，脸登时一红，冷喝道，“放下！”

  “我不！”白攸淘气的说，“我就要看着哥哥的眼睛问哥哥一句话！”

  白行舟拿白攸没有办法，只能冷着脸说，“你问！”

  白攸抿着唇笑笑，轻声问，“如果我刚才回答的是不喜欢陆长青，哥哥是不是转身走了就去一枪崩了他？”

  这话问得白行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那种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觉真特么的糟糕。

  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