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杀
r />   「陈醉那样的人……」

  她突然吃透陈柏那句未尽的话,不是诋毁,而是,陈醉那样的人,不可能为你停留。

  “哈。”

  笑声短促,像是夜枭,从她喉中迸出,转过头,看着镜子中的那个人,

  嘴角微微抽搐着,强行上扬,撕裂开,滴着血。

  她在嘲笑她。

  手指碰触到那一行冰冷的晶莹,镜子里的自己又在哭泣。

  她到底为他掉过多少眼泪?

  以后都不会了。

  镜子里的人又笑了起来,带着与世界决裂的怨憎。

  池藻藻立在床旁,手指在闪着冷芒的刀尖指点着,像是不知道疼痛,刀刀都扎在了她心里,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她看着床上被她用红缎带绑起来的陈醉。

  他为什么不能只喜欢自己?

  为什么要带她来个地方?

  多可恶。

  幽暗的眼底里想要要摧毁一切的浪潮更加汹涌澎湃。

  血珠从指尖冒出来,池藻藻含进嘴里。好苦的血。

  「死亡是另一种永恒,比如标本。」

  如果他迟早会走,她要他停在说爱她的这一刻,不管是不是情浓之时助兴的谎言。

  她要他成为永恒。

  “嗡——”

  黑暗中,冰冷的刀尖闪着幽蓝的光,在破风声中,以一种决绝的弧度,撕裂了她的心,还有他的心脏。

  血液渐到她的脸上,渐到心口,像是岩浆,生生烧出了几个洞来……

  陈醉被剧烈的疼痛强行唤醒,

  他试着喘气,却发现肺仿佛被什么挤压着,只能很少的进去一点。

  血液汩汩的往外冒,带走他所有的温度。空调中的冷气争先恐后地灌进他胸口的裂缝,像是要把他的灵魂也挤出去。

  四肢冰凉。

  池藻藻站在床旁。

  一身雪白,明明那么纯洁,偏偏又那么脏。

  陈醉看着她满脸泪痕。就像刚从黑暗中爬出来怪物,刀尖上的血液在滴滴答答的宣告着胜利。

  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