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
�有刀子在扎她。

  池藻藻一下子僵在原地,不敢动。

  像是电影,过往的一幕幕全都打到脑海里。

  「穿这么少是想勾引谁?」

  「你为什么要帮她?她爸是个强奸犯,她妈是个酒鬼,她就是个小婊子,将来做妓女……」

  手中的人突然就没了动作,陈醉回过头,只看见她的小脸煞白,心头一跳,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

  轻微的呜咽声泄出来,像是有什么卡在了喉咙里,她说不出来。

  肌肤的裸露让她隐藏的弱点突然暴露在众目睽睽下,她有很重的心理疾病,怎么办,怎么办,说不出来话。

  池藻藻眼里求助的信号,让陈醉心头重重的的一跳,像是被人往胸口锤了一拳,疼的要命。

  “池藻藻。”陈醉一把抱住她,“乖,跟我说怎么了?”

  “我……我没有……”

  她越说越着急,眼泪扑腾腾的往下掉,一点点湿润了他的衣襟,渗透到心里,烫的他发疼。

  “池藻藻。”

  陈醉轻轻地叫着池藻藻的名字,哄小孩儿一样轻拍着她的背,如同像是襁褓时候父母清唱摇篮曲时的抚慰,

  “没关系。”

  哭没有关系,她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也没关系。

  粗粝的手掌拍下去,并不是光洁的背部,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像是世界上最柔弱无助的反抗。

  陈醉愣了一秒,ptsd?

  操。

  微微离开她,手移到下腹,白色短袖卷起,露出结实的腰腹。

  池藻藻努力往下咽空气,试图压制住自己突然崩溃的情绪,突然兜头一股雪松的味道,还有他的温度,全都把她包裹住了。

  他把衣服给她了?

  还没反应过来,身体骤然腾空,池藻藻被陈醉拦腰抱起,进了一间咖啡厅。

  池藻藻搂住陈醉的脖子,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抱她,好像她真的是被人娇宠着的公主。

  “好点了没?”

  小狗脑袋点了点,陈醉终于松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并不想强迫她讲出突然掉眼泪的原因。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