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钩
;陈醉欲望坦荡,不屑于做诱哄骗人的事情,更不喜欢勉强。她虽然是个礼物,但临时反悔,他也不会强迫。

  陈醉松手,往后退了一小步。反正也只是试试探而已。

  这个宠物还不太懂事。

  十公分的距离,却像是一场宣判,在池藻藻心头撕开了一条口子。

  他又要走了。

  窗外有歌声传进来,

  “你尝过的那些甜头,都是寂寞的果实。那是活生生从心头里割下来的我。一块肉像一个赠品,从来都不加思索……”

  她想起在这场不公平爱情里头她的卑微:她不敢跟他说话,不敢看他,像个陌生人参与他所有的一切。

  “呜。”

  哭声来得很突然。

  陈醉忽然觉得自己被讹上了。刚才的旖旎瞬间消失,舌尖不耐烦的顶了顶后槽牙。

  她像瓷器,明明还没碰到,就从底下生出裂缝,一副支离破碎的样子。

  他一向没什么耐心,他喜欢女人哭,但仅限于床上。这种需要哄的小娇娇,他敬谢不敏。他喜欢懂事的,耐操好打发。

  “你可以说不。”

  利益往来。

  他什么样的礼物没见过。不在乎这么一样。

  “不是。”

  池藻藻否认。一脸的水光,反显得眼睛更亮了,透露出很隐秘的渴望。

  “理由。”

  他喜欢她眼睛里的光,攻击性和占有欲交杂在一起,像是张开翼翅的眼镜蛇,有点阴恻恻的瘆人。

  “在学校,要扣分。”

  她说话的时候软软糯糯的,还有点委屈,陈醉一下子就被取悦了。

  “可以去外面……”

  她果然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陈醉还来不及分辨。弯下身子,捧着她的脸,纹路明显的指腹轻轻试过水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好。”

  他的掌心很干很热,烧得她整张脸都要熟透了。粗粝的指腹带着细微的电流,她好像成了一个有着破洞的容器,汩汩地往外流水。

  “别,我害怕。”

  嘤嘤嘤地像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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